“三七,你去哪儿了,给我滚出来。”
“三七,你在哪里?至于吗?为了个姑娘,连红叶楼都舍弃,我帮你,帮离渊姑娘坐稳楼主夫人的位置。”
玉白书在林子里飘来飘去。
“魂花,”张春眠眼睛一亮,采到一株稀有药材。
“嘶!”
冬莲在她身上游走,什么样的蛇虫兽王都一一避让,像遇到了天敌般,跑的远远的。
“三七,三七,”玉白书飘来飘去的找人,“奇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直接消失了,三七不愧是楼主,武功好高,难不成他直接飞走的?”玉白书猜测着。
“白书,别找了,去苍梧城,总会遇到他的,”张春眠收起魂花,麻溜的钻进马车里。
“白书,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玉白书飘然落下。
“张春眠,你干嘛这么害羞呢?三七一来,你就怂,是不是被他身上的煞气给镇住了?他长得俊吧!他可是一个大人物。”玉白书像一个和朋友分享喜悦的孩子,眼里都是光亮。
“是,是,是,你的三七大人不是人,”张春眠敷衍说道。
“他本来就不是人,他是神鬼莫测的三七,没有踪迹,没有过去可寻,也就是说没有弱点。”
“玉白书,我看你没救了,”张春眠眠看着玉白书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了。
“驾!”
玉白书赶马车,走的又急又忙,等张春眠一觉醒来,他们已经到了苍梧城。
荒凉,岁月的痕迹记录在城墙之上,高大的城墙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我们进城,我要找一家客栈,好好吃一顿,”张春眠笑着说道。
“知道,我们修整一夜,再去找三七,”玉白书也是笑着。
马车哒哒的进入城中,苍梧城是一个小城,城中居民大概十多万人左右,张春眠放下竹帘,这里泥土黄沙满天飞的,她很快的就没了兴致。
“驾!”
张春眠他们在一个客栈停下,一个清丽脱俗,貌美如画的少女,穿着一身白色长裙,驾着马儿飞速从张春眠身旁跑过。
“咳!”
尘土渐起,让张春眠呛着了。
“没事吧!谁啊!那女子可有伤着你?”玉白书转身看去,就见女子与张春眠擦身而过,张春眠脸色发白的模样。
“没事,有些惊吓,只是被她的鞭子擦伤了,”张春眠抬手,她的指尖有一丝血红,只是蹭破了皮,不曾流血。
“那还好,”玉白书从怀里掏出玉瓶给她上了药。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店小二热情问道。
“住店,把我的马车卸下,马儿喂些上好的草料。”
店小二的笑脸有些僵硬,玉白书直接给了他二两银子,“麻烦小哥了,再给我们备好洗澡水。”
“不麻烦,不麻烦,”店小二笑脸立时灿烂,接过二两银子,引着人进了客栈。
在客栈里修整一夜,张春眠换上桃红色长裙,发髻上点缀粉红色宝石,一个粉嫩的桃花仙子就这样出现玉白书眼前。
“走吧!”玉白书点点头,将马车和行礼寄放在客栈,两个人衣着华丽的准备去拜访友人。
玉书白穿着黑袍金边,华贵宣张,俊朗的眉眼带着笑意,张春眠是桃花仙子,美丽动人。
两人同行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不用问路,不用驻足,玉书白径直带着张春眠七拐八弯的找到了离渊姑娘的家。
“你确定是这里?”张春眠问道,语气之中是不可置信。
翠绿地藤蔓爬满院子,这里破败,有着腐烂的气息,院子里有着很多动物的尸骨,看起来很阴森,很吓人,张春眠也是怕的,只是抹着圈在手腕上沉睡的冬莲,她就安心许多。
“哎呀!姑娘,快些出来,这院子里闹鬼,”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色眯眯地看着张春眠,他身形精神,身后跟随着青衣蒙面的家丁。
“大叔,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是离渊姑娘的朋友,许久不见友人,所以我们兄妹来拜访,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玉白书挡住男子的目光,笑着问道。
“离渊姑娘死了,自从那个叫三七的男人病死,她就上吊自杀了,这院子里闹鬼,你们快走吧!”
中年男子一心想看到张春眠,伸手想将玉白书推开,玉白书眼中一寒,直接一脚将他踹死。
“他杀了二老爷,快,不能让他逃了,否则城主大人会怪罪我们的,”仆人一起冲上来,就要打杀玉白书。
玉白书眼睛一眯,剑光闪过,这些城中的势力走狗就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为何杀他们?”张春眠被这神转折弄得脸色发白。
“季鸣闫,季明言苍梧城之主的二弟,仗着兄长权势,为非作歹,迫害了不少少女,据说他家的后院里都埋着尸骨。
“你怎么知道的?”张春眠问道,玉白书的情况来自哪里,张春眠全然不知。
“店小二说的,只要肯花银子,没什么不能知道。”玉白书无畏的耸了耸肩,一个废物点心的老纨绔还吓不到他。
“该杀!”张春眠想起以往,咬牙切齿说道,在村子里虽然她是村长养女,村民大多面上敬着她,可直到她长大,越来越美。
还是有不少人打她主意,那时,她上山采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若不是冬莲护着她,她的坟头草都长得很高了。
“幸好这里是鬼宅,要不然人来人往,我们暂时脱不了身。”玉书白将尸体都扔进院中,大门一关,隔绝了所有可能出现的视线。
“三七叫我救离渊,离渊姑娘一定还在这里,不管她是人是鬼,我一定要见她一面。”
“三七在哪里?”张春眠正说着,一个白衣出尘的姑娘就站在了张春眠的身份后。
“春眠,”玉白书听到声音,正要看去。
“不要转身,”张春眠急忙说道。
扑通一声!
玉白书只是转身看了一眼,就昏倒在地上。
“你,你…别伤我们,我…是朋友,”张春眠紧张地结巴说道。
“我不会无故伤人,你的朋友只是会睡上一觉,告诉我,三七去了哪里?我怎么才可以找到他?”
离渊尖锐的声音带着森冷的寒意。
“枉死城,他应该在枉死城,只有雨天他才能出现,”张春眠猜测说道。
“已经那么多个雨天,他为何不肯见我?难道他把我忘了吗?”离渊的声音带着伤感。
“枉死城是只有生魂新鬼才去的地方,姑娘上吊自杀,戾气极重,是厉鬼,平常的办法去不了,若是姑娘相信我,我愿意帮助姑娘。”张春眠胡说八道,紧张说道。
“谁告诉你我死了,”离渊飘在张春眠的身前,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摸摸我的手,可是热的?”
离渊站在张春眠面前,张春眠果然去摸,还为离渊把脉。
“脉象如何?”离渊无奈地问道。
“你真是活人,脉象强健有力,就算是一个男子也不见得有这样强健的体魄。”
“那就当你是夸赞我吧。”
“你为什么装鬼吓人?”张春眠直接问道。
“我没有特意的装鬼吓人,只是三七死后,剩下我一个人,觉得活得没意思,于是这院子我也懒得收拾,平时上山打些猎物,倒也能果腹。”
离渊生得很美,可她的眼神麻木,也许三七走后,她留下的只剩下具空壳。
“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张春眠指着季鸣闫说道。
“季二老爷,城主大人的二弟,实打实的废物点心。”
“他是怎么缠上你的?”张春眠确认了身份,安心了些。
“因为我长得美,武功好一直没让他得逞,这个理由够不够,”离渊娇媚一笑,张春眠都看得呆了。
“够,离渊姑娘太美引来这老色鬼,这老色鬼听说院子里埋着好些少女的尸骨,是真的吗?”
“真,很可怜,若不是我会武,只怕也…”离渊说着眼圈一红。
“那他是该死了,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是轻的。”
张春眠愤恨不平说道,既然觉得该死,张春眠就不再关注。
“离渊姑娘,三七雨中现身,并且跪下求我救你,可你没病没痛的,我怎么救你啊?”张春眠看着离渊有些抓狂。
“三七,他还好吗?若是我死了,能见到他吗?”离渊痴痴的问道。
“不一定,指不定他已经投胎了,”张春眠摇头说道。
“我想他,真的好想他。”离渊哭得美,绝对的伤心,看得张春眠好心疼。
“离渊,我给带了些好吃的,”两人正说着话。
一个红衣翩翩的贵公子,一手拿长剑,一手提着一个朱红色漆的大大食盒,他俊美星目,走进院子里,顿时让院中多了抹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