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脸色霎时沉下来,眼眸微闪,“我知道了,你继续看着侯府,有情况及时同我说。”
卫滁瞧见他沉思的样子就知道又有人遭殃。
走到桌边拎起一壶酒咕咚一口闷下去,砸砸嘴,“怎么?在想怎么把裴安这个麻烦给解决?”
裴琛笑冒出来,幽幽道:“怎么能说是解决呢,应该是让他永远也动弹不得才好。”
卫滁叹口气,摇摇头,“你们兄弟俩也真是奇了,天生就不对付。”
裴琛面露嘲讽,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杯酒,“生在大门大户里,怎么还可能有亲情?”
卫滁的手一顿,自嘲道:“也是,我就不是个例子,将军府里有我嫡母生的两个哥哥,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两人一时无话。
接下来的几日裴琛也不知在谋划什么,每日天不亮就出去,晚上夜半三更才匆匆回来,若不是为了看一眼她恢复的如何,阮婉钰觉得他可能直接住在外面。
且这屋子也不知道裴琛是从哪里租的,只知道裴琛自那一日就一同把她带出侯府。
“夫人,老爷说马上回府,请您收拾收拾东西。”武言恭敬道。
自从这件事发生,少爷对夫人的态度显而易见,自己平常也需要注意。
阮婉钰放下勺子,试净嘴角,“我知道了……”
武言瞧她皱眉,欲抬步出去的脚步一顿,“夫人可是有什么事情要问?”
夫人这么久没见到少爷定是想念,向自己打听少爷的去向也是正常。
阮婉钰眉下一松,焦急问道:“武言,我是想问一下你知道我的贴身丫鬟秋月,她如今怎么样了?”
她原本当天就打算问,可奈何裴琛和武言这对主仆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只有几个粗使婆子,看来也是打听不出什么。
武言躬身道:“夫人放心,秋月姑娘无事,少爷一早就吩咐奴才把秋月姑娘安顿好了,夫人回府便可以见到。”
阮婉钰颔首,“多谢!”
听武言这么说,那就代表秋月一直都在侯府中,可为何要让自己的贴身丫鬟留在府里?难道是要借着她来掩盖他们不在侯府里的事实?
“秋月妹妹,这不夫人和老爷都生病了,我就从厨房里拿了些吃食过来。”白芷笑着同现在身前的秋月道。
身体悄悄往屋里倾,想看看屋里的状况。
这阮婉钰怎么也突地病倒,老爷也身受重伤,进了屋子三天也没见他们出来。
秋月上前一步,挡住她,笑嘻嘻道:“我在这里就先替我家夫人谢过白芷姐姐。”
说着,伸手欲接过食盒。
白芷绕过秋月,脚步匆忙,直径往屋里走,“哎呀,还是我来吧,你瞧你粗手粗脚的!”
视线不主地朝里望,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