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里，楚易珩竟觉得她似曾相识，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那还是五年前，他十二岁，在皇兄府邸，让宫人替他翻找蚯蚓，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长廊传来：“这就是你们南霖的皇子？不如随我回瑶台吧，玄天岭蚯蚓多。”

他不知道什么瑶台、玄天岭，但听得出这人在取笑他，他羞恼地转过头去，被一眼惊艳：

小楼回廊上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神清骨秀，穿着一身青锦袍，手握玉骨折扇，眉眼清冷却泛着几分玩味，好看得像是从画里走出的仙人，那一分戏谑，像是一个清冷的仙人要堕邪的前兆，危险却又勾人，让他忍不住去打量。

不一会儿，皇兄亲自出来迎走了这少年，态度十分恭敬，比对父皇时，还胜几分。

他对这少年便更加好奇了，一连数月，他都住在了皇兄府邸，整日抓蚂蚁、蚯蚓，想听他再说一次瑶台，玄天岭，但他再也没见过这少年。

他问皇兄的太傅，少年是谁？

太傅答，他是天下。

后来，皇兄成了众望所归的太子，所有曾欺辱过他们的人，都被贬到了尘埃里。

很久以后，他已经记不清少年的模样了，只记得曾有这么一个令他好奇且神往的人。

……

楚易珩猛地抬手握住秦杳手腕，苍白的脸略显激动：“我们是不是见过？”

话音刚落，悬崖上传来方灵珊的呼喊声：“楚珩！还活着吗？应一声！楚珩！”

楚易珩朝外望，一抹红影不知何时站在了石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