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青对眼前美景很满意,在花园一样的地方工作,心情会格外好。可惜这样的认知,只持续到她将行李放好,和新雇主容程见面为止。
“她怎么会在这里?”
乍见苏幼青,轮椅上的容程,表情有一丝错愕。
苏幼青没做声,视线睨向福伯。
她困惑着,难道找她到容家做事,是福伯自作主张,还没和容程商量的?
福伯不慌不忙地从容解释:“苏小姐按摩的手艺不错,少爷您昨晚睡得不是比从前好些了吗,连安眠药都没有吃就睡着了。所以我将她请过来做您的特护,也许每天给您做按摩,您的睡眠状况会有所改善,好的话摆脱药物依赖也不一定。”
“我睡眠时好时坏,反反复复,也不一定就是她昨天给我按摩的原因。”
容程的语气和脸色,都在显示着他有多不屑和不耐烦:“而且,我也不喜欢人在我身上按来按去。福伯,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还是让她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什么特护,家里的佣人已经够多了,随便叫个人来服侍都比她强。”
要黄!苏幼青心中警铃大作。
她倒不是可惜新工作的高待遇,而是怕失去完成任务的好机会。
好在向来恭顺的福伯,这次表现得很坚持,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沙哑的声音里透着长辈的关怀:“我觉着这孩子还不错,她原本是个护士,多少懂点医学常识,少爷你有个头疼脑热的,需要打点滴她还能帮上忙,不用特地从山下喊人。再说我年纪大了,推轮椅慢慢觉着吃力,有个人搭把手也好。”
“那就……”
容程阴沉的面色,没能将他的好相貌减分,反而多了几分禁欲的气质,他本想坚持将人赶走,听见那句“年纪大了”犹豫了一瞬,没有说出口,阴恻恻地看了苏幼青一眼,鼻子里轻哼出声:“你是哪家的?”
身家背景总要调查清楚,若是怀了什么不好的心思,福伯老眼昏花一时不察,他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福伯代替苏幼青作了答:“苏氏食品公司苏全的女儿。”
容程眉毛微挑:“就那家,做婴儿产品,被查出大肠杆菌超标导致婴儿腹泻的苏氏?”
“是的。”
“这家公司有点问题。”容程皱了眉,手指在餐桌上轻点:“食品企业最不能出安全问题,尤其还是婴儿食品,也许接下来……”
他看了一眼苏幼青,见她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才又往下说:“资金链会有麻烦,银行那边信用评估会被下调,不会再有银行愿意给你家贷款。”
如果苏全是打着解决经营问题的主意,把女儿送过来搞鬼,那他不介意让它家完蛋得更快一点。
“苏小姐,是不是这样?”
目光有如实质,容程十分有压迫感地看向苏幼青。
“我不清楚。”苏幼青面色坦然,她解释道:“有一件事情你们可能弄错了,我并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位苏氏企业的千金大小姐,我的确是苏全的女儿,不过是他和前妻生的,和苏家人没什么感情,平时不怎么打交道,也不了解他家公司的经营状况。”
她摊开手,满脸写满了无奈:“我只是个护士,若是家庭条件优渥,也不至于在医院起早贪黑,忙得脚不沾地了。”
一席话,说得出乎意料外的直白可信,还把自己与苏家人划清界限,虽有血缘关系但无亲人感情,以后大概率不会提出让容家帮苏家的请求。
那她接近他,图的是什么?
难道还是妄想做他的情人,甚至是妻子?
呵呵……
容程眼底浓黑,神色莫明:“若是没有交道,苏家为什么会把请柬给你?”
“可能是舍不得宝贝女儿,怕她被你看上吧。”苏幼青凉凉道。
这话说得,若是容程真信了,只怕苏家更没活路,但苏幼青知道自己说的事实,且对那家人实在没有好感,完全不介意容程会怎么想。
听到她的话后,容程不怒反笑:“你呢,那你就不怕吗,为什么来?”
苏幼青耸了耸肩膀,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我从小地方来海宁,没见过什么世面,听说宴会好吃又好玩,就过来了。”
这个回答,倒是宴会上她吃了一块又一块蛋糕的模样对上了,容程和福伯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一幕。
暂时没有找到破绽,容程将视线移开,面无表情。
“那就这样吧,她的事情,福伯你安排。”
苏幼青暗地里撇了下嘴。
不要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我才要做你的特护,要不是因为系统任务,谁愿意和你绑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