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矜点点头,不用她多说,郑旦心里也清楚,这药是用来干什么的。
两人盯着桌上的那个小小的瓷瓶,眉头紧锁。
“越王怎么说的?”
“说让我找个机会把药给吴王吃了。”
“那,要是没成功呢?”
江子矜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做了个歪头吐舌的动作。
“夷光,我们该怎么办啊?”
郑旦攥紧了江子矜的手,眼神闪烁不安。
“阿姐,先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给吴王下药的。”
“可是……”
郑旦想说她们的命还拿捏在越王手里,而且离她们病发的日子也没几天了,若是真惹恼了吴王,她们只有等死的份。
可若是真给吴王下了药,那她们只怕死的更快。
无论是下药还是下药,她们都活不了!郑旦皱紧了一双细眉,只觉得生存无望。
思考良久,却是左右为难,郑旦可是了两个字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姐,中午我和你说的事情还记得吗?”
郑旦疑惑的看了江子矜一眼,点点头,不明白她提这件事干嘛。
“如今越王就要离开吴国,回越国养精蓄锐了,怎么可能在这紧要关头给吴王下毒。”
“那这药?”
“我看这药估计和控制你我的月七差不多,越王应该是想在离开吴国前,控制住吴王。”
郑旦还是没明白她们该怎么做,眼神疑惑的看着江子矜。
“中午我说越王找我,很大可能是为离开吴国的事情,如今他又给了我这药,估计是怕夜长梦多,担心吴王发现了他的心思,所以准备先下手为强。
我既能让吴王推迟越王回国的日子,也能和吴王演一出好戏,让越王信以为真。
反正这药又不是立刻见效,没到时间,谁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给吴王下药。”
郑旦略加思索,觉得此事可行,遂点点头。
她们这边是商量好了,对于夫差那边,郑旦还是有些担忧。
虽然江子矜说,她已经将她们此行来吴国的目的,都交代给吴王了,而就目前看,吴王对她的宠爱也没有丝毫改变。
但所谓伴君如伴虎,与吴王合作,焉知不是与虎谋皮。利益虽大,危险也同样巨大。
“夷光,你确定吴王是真心与你合作的吗?”
“阿姐,放心吧!吴王对我的感情如何,这些日子的传闻你应该也听说了。”
郑旦点点头,确实,吴王为江子矜做的每件事情,基本上都是大事。
所以宫里的人都知道,吴王对这个新来的,叫西施的美人有多在乎。
“若是不确定,我又怎敢有此想法,敢如此作为。”
第二天,江子矜在郑旦担忧的目光下,离开了容清宫,找夫差去了。
江子矜来到政和殿的时候,夫差刚下早朝,还未用早膳。
看着椅子上,一脸疲惫的夫差,江子矜皱了皱眉,走到夫差身后,手指搭在其太阳穴两侧,力道适中的按压起来。
“昨日没休息好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孤没事!奏章多,孤批的久了,难免头晕!”
夫差抬手握住江子矜的手,示意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