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
陈玉楼很郁闷。
他追贼猫出去,原是想展露手段,彰显卸岭魁首的风采。
没曾想,竟遇到狸子精,险些折了性命,还被搬山道人和石坚相救,大大丢了脸面。
此刻,他舌绽莲花,把古狸碑之事说出,把搬山道人和石坚的能耐夸大,心里却憋着一股气,想着明日进入瓶山,好好显露一手。
“花灵妹子,我看老洋人比鹧鸪哨都大,怎么是师弟呢?”
高晋元、孙副官、昆仑、花玛拐等人围坐篝火旁,听着陈玉楼讲述古狸碑之事,红姑娘却和花灵凑在一处,窃窃私语说着悄悄话。
然而大殿里空旷寂静,二女说话虽低,众人却全都听得清楚。
但见红姑娘提出疑惑,众人包括陈玉楼在内,全都不由竖起了耳朵,想要听花灵怎么解释。
没曾想,花灵扑哧一笑。
“我师兄看着大,其实比我大不了几岁,今年才刚刚二十呢。”花灵低声笑道。
“啊?”
红姑娘瞪大双眼,忍不住啊了一声。
众人闻言,亦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说不出来的好笑。
那老洋人,身躯魁梧,高鼻深目,一头卷发,满脸络腮胡须,当真是个威风凛凛的汉子,说四十岁都有人信,没曾想,竟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这可真是……”
陈玉楼摇摇头,旋即闭口不言。
没过多久,大殿里的说话声渐渐低了许多,大家跋山涉水,全都又困又乏,没一会儿就呼吸绵长,纷纷进入了梦乡。
篝火明亮,木柴噼啪作响。
门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小了许多。
一夜很快过去了。
“咯咯咯……”
金鸡报晓本就是区分阴阳黑白之意。
待一缕晨光刺破黑暗,盘膝打坐的石坚身旁,盖着的竹筐突然掀起,一只彩羽雄鸡精神抖擞,猛然展翅飞起,一声凤凰啼鸣,霎时间惊醒了众人。
“哪儿来的鸡?”
花灵好奇道。
她昨天深夜入殿,并未看见竹筐里的怒晴鸡,不由面色惊讶。
鹧鸪哨见识过人,凝神注目望去,但见那只雄鸡身披彩羽,威风凛凛的气虚轩昂,不由吃了一惊,又见鸡眼皮在,好似人眼,更是吃惊。
“怒晴鸡!”
他一语道破大公鸡的身份。
此言一出,花玛拐等人纷纷震惊,顿觉搬山魁首风采不凡,见识过人。
陈玉楼看得嫉妒,亦是沉默下来。
“孙副官,昆仑,你二人带高帅的调令,将咱们的队伍拉过来,准备准备,今日就入瓶山!”陈玉楼转身下令,孙副官、昆仑领命而去。
昨夜的烤兔肉还剩下一些。
包括石坚在内,众人勉强吃了一些,就开始商议入瓶山之事。
盗墓是搬山卸岭吃饭的手段。
主要是陈玉楼和鹧鸪哨在聊,石坚在旁补充,至于花玛拐、老洋人等人,只能听得一知半解,高晋元之流,就纯粹是一窍不通了。
众人一条条定下进山路线。
但见陈玉楼、鹧鸪哨、石坚三人夸夸其谈,对瓶山风水格局、墓葬结构无所不精,顿生敬仰之情,对进山探宝之事也愈发有信心了。
只有荣保咦晓,满脸苦涩,不情不愿的混在人群中。
仿佛狼群中的一条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