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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正午,红日高悬,孙副官和昆仑终于回来了。
二人身后是一条长龙,分为卸岭盗众和工兵营,两支队伍泾渭分明,服饰亦是不同。浩浩荡荡,绵长数千米,足有数千人。
人人精神振奋,扛着土炮炸药,各式兵器器械,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得知大部队进山,陈玉楼精神一振,一改之前的颓废之气,当即快步迎了出来,但见绵长山路,尽是精兵,不由意气风发。
在旁之人,如高晋元、花玛拐、红姑娘之流,亦是个个兴奋莫名。
石坚和鹧鸪哨师兄妹三人,默默站在一旁,看着绵长数千米的浩浩人马,亦是沉默不语,暗暗惊叹卸岭一派的人多势众。
石坚还好,毕竟出身茅山,心里自有一股傲气。
搬山一脉人丁凋零,鹧鸪哨带着师弟师妹闯荡多年,从来都是单打独斗,何曾见过这般雄壮气势,登时暗暗警醒,少了几分轻视之意。
“师兄,好多人啊。”
花灵低声道。
鹧鸪哨和老洋人尽皆沉默。
没多久,孙副官和昆仑领命归来,数千人马全部到齐,将义庄外的空地挤得满满当当,一眼放去人山人海,透出一股雄壮气势。
“弟兄们辛苦了!”
陈玉楼缓步走来,啪的一打折扇,登一块大青石,玉树临风的俯视数千人马,顿觉豪气万千,昨夜积攒的憋闷气也一扫而空。
“瓶山元墓,就在眼前。”
“其内有金玉无数,待我等开山卸岭,济乱世苍生!”
陈玉楼话音刚落,数千人马齐齐叫喊:“甩了!”、“甩了!”
这次,高晋元的两个工兵营也在喊。
之前陈玉楼登台拜将、校场点兵,高晋元的两个工兵营气势输了一阵,此刻当即融入大部队中,跟着数千卸岭盗众一齐叫喊。
直喊得人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飞入瓶山去!
“高帅,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陈玉楼扭头道。
高晋元满脸笑意,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一切听从陈总把头的指挥!”
“嗯。”
陈玉楼淡淡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即下令道:“各位弟兄,咱们稍作休整,埋锅造饭。待吃饱喝足后,一口气进瓶山,取了山中宝物!”
“甩了!”“甩了!”“甩了!”
众人又是一阵叫喊。
没多久,数千人马埋锅造饭,待吃饱喝足后,众人整军备战,浩浩荡荡往瓶山而去。
这次进山十分顺利。
有荣保咦晓为向导,有石坚请来怒晴鸡,大部队一路行来,妖气毒蜃竟是丝毫不敢靠近,竟让大部队顺顺利利登了瓶山绝顶。
瓶山绝顶,中间裂开一条大缝,其内雾气弥漫,深不见底。
陈玉楼有心显露手段,当即走到悬崖旁,望着山下深不见底的涧谷,扭头下令道:“高帅,放一枪!”
“妥。”
高晋元点头,拔出盒子炮,对准山下深不见底的涧谷,扣动扳机“砰”的开了一枪。
子弹破空而去。
深不见底的谷底,顿时传来阵阵回鸣。
此刻,陈玉楼闭双眼,将那闻字诀中的【听风听雷的闻山辨龙之法】施展开来,遥闻山底空鸣,似有几条地道,和三座地宫的轮廓。
“来人,取金纸御笔!”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