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陈河是可以证明清白的,但他选择了顺水推舟回到老家。
因为他这个侯爵之子太弱小了,弱小到可以被人随意陷害的地步。
所以,他必须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发展自己的势力,
而这个地方就是登州。
在这里没有人会注意一个落魄的勋贵子弟在干什么,这就给了陈河有限的时间,以应对数年后那场亡国之变。
至于朱秀宁那个阴险的女人,自然有后悔的时候。
“见过少爷!”侯府下人齐身见礼。
“都免礼吧”
见这些下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陈河朝梁大壮使了个眼色。
“你们这帮下人都随我来吧。”
梁大壮领着仆役去往账房,没多久便只身返回,“少爷,按照您的意思,每个人赏了一两银子,大伙都说您太仁义了。”
“那就好”
陈河正要转身,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咱们老宅的下人怎么这么多,不会是为了占便宜吧?”
说起下人,梁大壮敛去笑容,“少爷不知,这三百仆役都是本地的庄户子女,今年大旱,春耕之后怕是要逃荒,所以大家一合计来到老宅做下人。”
“那就暂且留下吧,日后再说。”挥退下人,陈河转身进了屋子。
长夜漫漫,月明星稀。
睡不着的陈河一个人来到后花园,思来想去,他还是觉着要想发展自己的势力,必须从收买人心开始。
毕竟从古至今的朝代变迁来看,得民心者得天下,无论今后是北伐抗清,还是乱世自保都离不开百姓的支持。
而他又该怎么做才能收买民心呢?
就在陈河苦想对策时,梁大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少爷,您怎么跑这来了。”
“睡不着,出来走走。”
梁大壮举起灯笼照了照,发现少爷手上沾着泥土,以为他在担心旱灾会影响庄稼的收成。
“少爷,您不必担心,咱们老宅的五万良田就是再旱几年也干不死。”
“哦,此话怎讲?”
乍然之下听到这样的消息,陈河吃了一惊,他记得今年好像一滴雨都没下过,怎么就能保证不旱死呢。
见少爷面带疑惑,梁大壮赔笑道,“少爷忘了,咱们老宅的地都在大沽河上游,去年您为了抗旱,把河筑坝,这才留住了水。”
“是这样啊。”
陈河感到好笑的同时,心中又升起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记忆里,招远县应该是有两条大河,一条界河,一条大沽河。
为了抗旱,他把大沽河筑上坝,供自己家使用,而另一条河则留给了百姓使用。
如今界河的水因为过度采用面临枯竭,而他的大沽河却水源充沛,陈河觉着自己收买人心的机会来了。
“少爷,您不会觉着凭借水坝就可以救灾吧?”
“怎么,不行吗?”陈河心里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您忘了,水坝虽然离得近,但您拿什么取水,若是给自家地浇水,刨开个口子就可以了,要是给别人家浇地,那得刨开多少个口子呀。”
“这......”
这一问还真把陈河难住了,要是靠人挑水,等浇完地黄花菜都凉了,县里到是有两台水车可以吸水,但也无法把水灌溉到田地里。
突然,陈河身子一震,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身跑向书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东西应该可以解决目前的问题。
这样一来,既不用浪费水源,又能高效的灌溉田地,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少爷这是老毛病又犯了?他明明不识字呀。”梁大壮摇摇头,挑着灯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