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清军犯边不过几日,按时间算这会也来不及啊。
老农拿出两枚铜板放在桌上,四周瞅了瞅说“传言有误,崇祯元年其父沐启元暴毙,由沐天波接任黔国公,封云南总兵官。
军政交给云南巡抚掌管,家务则被母亲陈氏和管家阮氏兄弟代替。
这次来京师的三万大军也不是云南的土司,而是临时拼凑起来的灾民。”
原来如此。
望着老农的背影,陈河脸色阴沉下来。。
原本他以为朱秀宁用计陷害自己,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
闹了半天是为了攀上沐家这颗大树啊。
也是,沐天波年纪轻轻便当上了黔国公,他家在云南经营了两百多年,天知道家底有多厚。
况且云南总兵官掌管着各地的土司,权力之大堪比藩王。
反观自己,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就连拼爹都没资格跟人家相提并论。
这么一看,朱秀宁似乎也没什么错。
陈河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一点计较什么,毕竟嫌贫爱富自古就有之。
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朱秀宁为了达到目的,居然害死了一位小姑娘。
也许在他们看来,一位小丫鬟死了也就是死了,但在陈河这里就是草菅人命。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位面色苍白的小姑娘,临死时流下的泪痕。
哐哐哐……
刺耳的金锣由远及近,陈河收回思绪,向城门口看去。
在那里,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进入城门。
他身披斗篷,身穿战甲,一把宝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相比于数年前那次相遇,现在的沐天波显然更加耀眼了。
他的每一次挥手都会引来百姓的喝彩声。
就连固执的山羊胡子,都是主动迎了上去。
“下官固安知县廖耀湘,欢迎黔国公入驻我县。”
沐天波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用马鞭指着他。
“我问你,粮草可否备好?”
“已经备好。”
“哈哈哈,大军行走多日,今日就住在你这了,要好好招待。”
廖耀湘躬身受教,急忙命令手下去给大军安排营地。
之后拱手笑道,“黔国公旅途劳顿,下官在凤鸣楼特意设了宴席,还望您赏个脸。”
沐天波瞅瞅天上的日头,微微皱眉:好吧,本国公就勉为其难的随你去一趟吧。
几个护卫连忙跪在地上,好让黔国公安然下马。
脚刚一落地,沐天波就在众人的簇拥下奔凤鸣楼而去。
就在这时,陈河的声音缓缓响起。
“廖知县,不知这位黔国公可有兵部的调令啊?”
此言一出,众人的脚步皆是停了下来。
廖知县歉意的朝黔国公拱拱手,这才转身冷声道:黔国公乃是我大明国之栋梁,岂能向寻常人那样以律度之。
言下之意就是陈河还不配跟黔国公相提并论。
陈河将茶杯往桌上一顿,“这么说来那就是没有了。”
你……
廖耀湘还想说点什么被沐天波拦下。
然后看向这边“这不是当年被发配登州的陈河么,怎么,你也是来参加我和宁儿洞房之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