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行清楚的知道作为一个地方知府有再大的本事对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也无能为力,何况像香满天这样的奇才更是世间少有,能做到兵部尚书这样的位置可以想象他的武功与修为都已达到了化境,绝对不是江湖上的大佬侠客可以比拟的。
但皇上下达的命令岂能违抗,就算自己想办法在皇上面前糊弄过去,还有自己的顶头上司,说实话他真正惧怕的人不是皇帝朱厚照而是他的顶头上司东厂督公汪相思,汪相思在他离开北京陪伴皇帝出来巡游的前一天晚上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吩咐的停停当当。
那就是利用皇上引出江湖上的反动分子将他们一网打尽,更是想要引出已经潜逃的兵部尚书香满天的出现,达到对他斩草除根的目的,现在大鱼终于出现了可又脱钩了没有钓到,并且还受了皇帝朱厚照的斥责与谩骂,他岂能轻易的放过冷难容冷知府。
更是将他骂的狗血喷头,最后排遣了自己的愤怒后给他下了一道冒名皇上的通牒,要他在三天之内查出刺杀皇上的凶手藏身在何处,这比登天还难以实现,所以冷难容冷知府在没有仔细考量的情况下就给出了默认两可不是答案的答案:量力而为。
当然他是有下一步棋的,也是他自己最后一张真正意义上的底牌,快要做一辈子的知府沉浸在仕途这个大油缸中已经炸成了老油条,没有两把刷子还怎么混,那就是拿出自己做多年知府搜刮人们的银子贿赂尚可行与左世襄。
冷难容断案的手段没有什么高明之处,但搜刮老百姓与下属的银子手段倒是颇多,而且还是花样翻新层出不穷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今天讨小老婆明天死爹娘到了后天就是小孩的生日,类似这样的事情循环起来就没有停止过,当然这些的都是小钱,还远远不够他的贪心欲念,能给他提供大钱的是在洛阳的繁华的市中心今天搞开发明天拿项目到后天就要搞拆迁,见鸡拔毛而且还不是拔一根毛恨不得将它身上的毛全部拔掉。
所以他做了一辈子的知府别的没有什么功劳可以吹嘘,倒是搜刮到的银子难以计数,所以拿出来一部分孝敬孝敬他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做足了准备在时当的时候就要把这张最后的底牌拿出来,因为他坚信世界上没有金钱摆不平的事情。
面无表情的尚可行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冷知府冷难容,从前面的恐惧不安脸色大变到现在的明显的好转,难道他有信心找到香满天,不大可能,尚可行那冷酷的目光斜睨着盯着他看,过了良久他终于又发话了。
”冷知府你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才好?“
脸色已经明显好转的冷难容上前一小步,来到面容难看的尚可行尚大人面前,俯首帖耳的轻声说话。
”小人知道尚大人一定有办法,只要尚大人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人一定不会亏待尚大人……“
说话的同时睁着他那贼鼠一般的眼睛仔细打量着上大人的脸色,用标准一点的话说叫做察言观色,试探试探尚大人是如何的反应,别看尚大人他年纪轻轻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在京城里什么东西没见过什么人物没有接触过,自然知道冷知府的一点一动。
可是像他这样一般的人对金钱不感兴趣的,他斜着头看着站在一旁神色镇定的锦衣卫头领左世襄,左世襄虽然身为锦衣卫的首领其实也没有多大没事,只是靠着会怕马屁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匪浅的份上才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其实他不过是个傀儡,是东厂督公汪相思的知腹人。
他也不过三十多岁年纪,皮肤黝黑身长颇高,一双粗眉大眼下面长着一个高高的鼻梁,鼻梁下面是厚厚而又宽大的嘴唇,一脸的迂腐之象,他同样听出了冷难容冷知府想要用银子摆平发生在洛阳操练场上皇上的遇刺事件。他不能表态,他只能听尚可行的决定,尽管他知道这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
尚可行的脸色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这让一向非常自负觉得金钱是万能的冷难容有点坐不住了,他开始紧皱眉头了,刚刚想要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回头看着面色平静的左世襄,希望左世襄能从中间做个调节,但左世襄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连睬都不睬他一眼。
冷难容的身子慢慢开始变得有些颤抖,很明显这一招根本不灵验,难道是自己没有把金钱的数目说出来吗,在他的内心早已经有了谱,打算给尚大人一万两黄金,给左世襄八百两黄金,这可是他将近一辈子的积蓄。
可尚大人根本并不买账,他想要干什么?
”听说你的哥哥冷难逢冷大侠天下无敌没有对手,在江湖上已经功成名就了,现在他人在哪里你知道吗?只要你把他找出来让他给皇上效力我在皇上面前确保你万无一失,你说好不好?“
冷难容微微一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尚大人忽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确实是江湖上的隐士大剑客冷难逢,十五年前江湖上发生了一场动乱,号称“湘西魔王”的郭任达想要控制武林从而独霸天下,就在穷凶纷争的阶段时江湖上唯一的一个大剑客大剑师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