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风和畅,天朗气清。 就在我以为生活会继续平静下去的某一天,大蛇丸忽然问我: “丫头,你对禁术有什么看法?” 听到这个问题,我立刻意识到,或许相对的安逸维持不了多久了。 不过我还是如实回答: “不过是为掌权者所畏惧而不允、为专政者所忌惮而禁止的强大忍术。” “听起来你并不排斥。” 大蛇丸此时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难觅的药剂一样, 淡金色的竖瞳闪烁着邪恶的光辉,看的我浑身上下不舒服。 我干脆把纸窗户给捅破,往转椅靠背上一靠,直说: “别试探了蛇美人儿,要是想研究禁术,缺人手,可以叫上我。反正各种草药□□什么的都差不多能辨别了。而且禁术什么的,听起来也挺有意思。” “是吗。”他笑了,一字一句道:“这是对真理的执念。” 就因为他的这份执念,从此,尼玛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啊!!! 实验室下面有好多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啊有木有!!! 其中一个里面堆满了人的尸体啊有木有!!! 各种腐烂的发臭的长蛆的流脓的啊有木有!!! 尼玛大蛇丸就让我负责尸体搬运还教我解剖啊有木有!!! 尼玛我虽然知道我的心理年龄一定在二十以上可是再大也抵不住这些东西真的很恶心啊有、木、有!!! 在此后的时间里,直到过了新年,直到忍校开学,直到那个在我梦里曾出现过的‘脸上蒙着袜子的白毛’真的出现,我都会梦到一段儿自己阴森森的解剖着一具尸体的画面...... 不过事实证明,人的适应能力永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强。 在开学后一直到我即将毕业的这一年的时间,足够让我在面对腐尸时从面色发青、胃中翻滚,变为面色自然、食欲照旧。 大蛇丸对我的变化‘甚感欣慰’,于是他临走时,将部分正在试验中的禁术卷轴‘扔在’了密室里,算是留给我的。 过了一天,村中才正式确认——木叶的三忍之一,大蛇丸,叛逃了。 作为在大蛇丸实验室的唯一实习生,我被请到审讯部喝了杯茶。相安无事。 倒是三代老头子,一夜间,头发白了大半。 此外,马上就要毕业考了。分组情况也已经下来——我和带土及卡卡西一组。 这是和我梦境中一样的分组,让我怀疑自己是否有预知功能。可惜就‘预言’了这么一次。 卡卡西是在进入忍校后半年直接跳到毕业班的。说起来,也算是个天才。 再怎么说他的父亲也是曾经名贯四海的强大忍者‘旗木白牙’,所谓,虎父无犬子。他在毕业考核中与我,将波风水门腰间的三个铃铛都抢了过来。 我把一个扔给了之前一个意外而‘头插地’、才刚刚把脑袋拔/出来的带土。 于是在水门的夸赞下,全员通过。 虽然带土极为羞愧,情绪低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笃定:“高手都是由菜鸟进阶来的,带土,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高手的!在此之前,失败什么的,没毛大不了!要是因此就灰心那才是真正的输了!” 他的神情果然好了些。 记得以前,带土常说要当火影什么的,我自然是鼓励之。 人嘛,有目标总是好的。 不过关于那句“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高手的”,我却是心里没底。 小带土就像是一只小呆兔一样,学什么都不是很灵光,而且还心境浮躁。而浮躁,对忍者而言,是大忌。 另外,就像卡卡西给带土起的绰号“爱哭鬼”,带土确实胆子不大。 有一次在波风水门的指导下,我使用出变身术,变成了‘贞子’时,青天白日的也把带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夸张的眼角吊着两滴眼泪,可怜兮兮的拖着长音:“琳——” 水门则对我忍术方面的‘巨大进步’高兴不已。 本来在毕业测试结束后,水门十分疑惑, 一个组内的实力,平均下来应该是中等的,可是我们组却两强一弱, 就算弱的是‘吊车尾’,也还有一个‘天才’卡卡西, 更何况还有个只用了体术就不弱于卡卡西的女生。 自然,这是在有‘木叶的金色闪光’之称的波风水门,只用了一成实力的情况下 ——除了野原琳突然闪至身后即将得手的一记‘体术怪力’,他毫不犹豫的用了瞬身之术躲开。 能逼他用出瞬身之术,这很不简单,也让波风水门重新审视起这个将将9岁的女孩。 所以开始水门以为,野原琳是觉得‘用不着’忍术就能抢到铃铛。 后来在与海陆月风谈及这个问题时,才了解到——野原琳‘用不出’战斗性忍术! 据月风分析—— “琳在纲手大人的指导下,医疗忍术纯属,按理说会医疗忍术这种精细的忍术,不可能学不会最简单的战斗性忍术。 可是她就好像天生只是为医疗忍术而生似的,一到了战斗性忍术,她的查克拉就紊乱起来,最后各个经脉的查克拉总是相抵,用在忍术上的剩余极少,导致大多时候都用不出来。 由于她只会医疗忍术,您也知道,对于忍者而言,不会战斗性忍术其实根本就称不上‘忍者’,所以即使她的体术再好,也只是队中的‘辅助型’忍者,被评为实力中等。” 听了海陆月风的叙述,水门立时决定,要帮他队里唯一的女学生学会忍术。 至少也要会变身术、替身术这种最最基本的忍术。 事实上,在那之后的训练中,野原琳对忍术的‘学习进程’远比波风水门想象的要顺利。 他原以为要花上一两个月的时间,看看我是不是对战斗性忍术有什么‘心结’,再将‘心结’解开什么的。 结果发现没什么心结,只是查克拉使用的不对。 最后只花了一两个礼拜,便真正教会了她变身术和替身术。 尽管卡卡西对此嗤之以鼻。 在老师水门和同组带土为野原琳庆贺时,小白毛冷眼旁观: “当初学这两个忍术,我用了不到五分钟。” 水门的头顶立刻冒出两滴汗,尴尬的笑着,带土则掳袖子准备教训对方一顿。 每日常规的口水对战很快拉开。 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没什么问题。 当年学这两个忍术的时候,我也没用多长时间。 不过为了不露马脚,这两个礼拜,我的变身术经历了从‘毛毛虫’到‘青蛙’再到‘幼猫’再到‘小犬’,又经历了一系列的演变,终于到了‘贞子’这种人型生物的‘进化’。 而我的替身术则在变身术成功后,理所当然的顺利了许多。 得知我终于学会了最最基础的忍术,海陆月风的心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他为我的突破感到狂喜。另一方面,我师承他时怎么也学不会的忍术,在波风上忍接手后两个星期不到就学会了,这令他异常挫败,甚至开始自我怀疑。 于是在第一个任务领了薪水后,我头一次自己掏钱请了月风, 到甜品店点了两杯‘超级豪华Super圣代草莓奶昔冰果脆皮味道极好色泽一级棒冰激凌’,一下便花光了我在口袋里还没捂热的微薄薪水。 关于钱这方面,有一点我十分计较——宇智波蓝冉那家伙的钱,除了他,只能我用。 与狗狗在某处嘘嘘来宣告领土权类似,这似乎是某种‘占有’心理作祟, 而我,毫不大意的纵容了这种心理。 于是请客什么的,都要花自己任务挣的。 这微薄到可怜的薪水让我有种想接S级任务,或者加入暗部的冲动。 想起蓝冉每次任务回来厚厚的钞票,我—— 好吧。我才不想真的每回都接S级任务或者加入暗部什么的呢。 蓝冉这家伙自从去年当了暗部部长,薪水更加丰厚了。 与之相对的,工作也更忙了。 一年到头,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 站在历代火影的石像上,高处的风清爽且添了一丝凉意,拂过发丝,吹到了脸上。 这样眺望着木叶村的景象,就像是很多女人喜欢临睡时看一眼自己的珠宝盒一样 ——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