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带土不情愿的声音拉的长长的, “为什么新年前夕我们还要出来做任务啊!” “抓紧把信护送到,在太阳落山前回村,不就赶上除夕夜的烟火了?。” 波风水门永远那么温和,跟脸上裹着袜子的卡卡西截然不同。 冷哼一声,卡卡西睨了带土一眼: “只要你这个吊车尾不拖后腿就好了。” “你说什么卡卡西?!” 带土立刻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眼睛大大的瞪着后者,一掳袖子:“想打架吗?!” “谁想和一个爱哭鬼打架啊。” 看着马上就要闹作一团的二人,水门将求助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虽然我懒得管,不过耳根清净点儿没什么不好。 于是下一刻,我对准二人的脑后,一手糊一只: “你们两个,给老娘适可而止!” 于是林间路上,一个脑后鼓包的黑发男生满脸委屈,一个脑后鼓包的白发男生满脸不爽,一个栗发女生研究着手里的卷轴,一个金发男人则一边为前面三只问题儿童苦恼,一边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身处第三次忍者大战的乱世,一个简单的C级送信任务也可能中途变为A级任务。 我收起正在摆弄的卷轴,示意了同样察觉到异样的水门和卡卡西, 见水门抓着带土的衣领在树上站稳,下一秒,聚拢查克拉的一拳已经打在地上! 地面立刻裂开了数条深深的裂缝,‘轰隆隆’的向远处延伸。 敌人就这样暴露在我们的视线中。 ...... 早先为了不让敌人大动脉的血喷到脸上,准备了一把开过刃的太刀。 如今也派上了用场。还十分的顺手。 将太刀一甩,上面的血珠子在地面上留下一竖深深的血印。 我此番杀了七人,卡卡西令两人失去意识、一人死亡, 水门则对战对方的‘头儿’,击杀成功,顺带还解决了几个龙套, 带土......被一个滚到脚边的血淋淋的头颅,吓哭了。 敌人中,我留了一个活口,还有一个逃跑了。 还好我留下的这个活口比较没节操, 我随便编了两个受刑的故事吓唬他,他就很没义气的把什么都招了 ——雾忍村在做人体试验,我体质特殊,是实验的最佳素材。 ......我说怎么对方都往我这儿跑呢。原来不是因为看我厉害先解决我啊...... 桑心了。 不过还有个比我更落寞的。 趁着卡卡西和水门老师处理尸体的空挡,我走到路边,和带土并排坐下。 在他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看到他从失落的晃神中反应过来,呆呆的捂着额头,“琳酱......” 我冲他笑了笑,视线转而落在路边的蒲公英,语气中有些自嘲: “吓到你了吗?刚刚我的样子,很可怕吧。” 带土立刻把脑袋摇得像拨楞鼓一样,急忙解释: “没有!绝对没有!琳不管是什么样子都很好看!我都喜欢!我发誓!” “我还以为自己被嫌弃了呢。” “怎么可能啊!就算琳酱你变成老婆婆、变成杀人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顿了顿,他的神情又落寞下去,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大家明明都是第一次对战敌忍,差距却这么大。” 我撇了撇嘴,又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 “谁告诉的你我是第一次对战敌忍了。说起来这可是第六次了。杀人的话,这也是第五次。” 带土一脸讶异,“琳酱你之前就对战过敌村忍者?!” “山椒鱼半藏带雨忍来袭那回是第一次,之后到村边森林深处采药遇到两次,敌忍入侵两次。” 见小呆兔咽了口吐沫,我只好自曝糗事: “第一次对战的时候可是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第一次杀人,血喷了我一脸,我直接吐了。” “不会吧......?可是琳酱刚刚看起来那么淡定......”带土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 “恩哼。我说的话你不信?” 我瞥了他一眼,后者立刻信誓旦旦的点头说信,脸色好了不少。 “所以说——” 我学着带土的语气,把尾音拉的长长的, “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去帮忙处理尸体,然后好好修行。” “哦!” 前一秒的精神满满,下一秒又参杂了不自信, “可是,琳酱......修行真的能有成效吗?” 知道他之前的浮躁让他的几次修行都几近‘无功而返’,我只是挑了下眉, 沉寂了片刻,忽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呐,带土。你不是说过,要保护我的吗?” 只这一句并非问话的问话,带土的眼神渐渐清亮了起来,愈发的坚定, 最终,他站起身,恢复了自信的笑容,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是啊,琳。总有一天,我会强大到能保护你的!” 彼时,我不知道这句话在他心里有多重要,重要到支撑起他的全部信念。 我只是不想他难过下去罢了。 随后,在卡卡西的深入了解下,我们得知了另一重要情报 ——雾忍的这队人已经捉到了一个体质特殊的男孩儿,藏在向西两公里左右的一间草房里,房外三人看守。 忽略卡卡西对带土‘爱哭鬼’的别扭嘲讽, 经过讨论,我们一致决定把那个孩子带回村里。 毕竟雾忍和木叶村的关系算不上好。 若是他们由人体研究开发出的禁术成功了,恐怕只会对木叶村不利。 于是将信送达,回程时,我们变成了一行五人。 由于要照顾这个身体孱弱的八岁男孩儿,我们的脚程放得很慢。 中午,我们路边的一家包食宿的酒馆歇了歇脚。 由于回村还有一段路程,我们又经过了两番战斗未曾停歇,不免疲惫, 水门便很大方的要了两个房间, 小的给我,大的三个男生一起歇息。决定午睡过后再上路。 ——对于战争中的忍者而言,这奢侈极了。 卡卡西大概是第一次杀人,我能看出他这一路的脸色也不好,只是死要面子的硬撑。 带土则一直充当敌忍的‘沙包’,但即使被打的面目全非了,倒也不曾退却,为我们将那男孩儿救出赢得了不少时间,同时,也成了我们几个里伤势最重的。 好在那之后,我第一时间对带土惨不忍睹的脸进行了救治。 到现在,他的脸上只是有些地方紫青,有些地方微肿。 带土说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为了证明自己很好,带土还原地蹦蹋了起来。惹得卡卡西道出了事实:“二死了。”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吃过午饭,直接拎着带土到我的房间,看他一脸茫然,过敏似的的‘高原红’又上来了(是‘少年羞涩红’啊喂!)。 此时,我的语气活像个欺男占女的一方恶霸,而带土则充当了‘女方’。 “把衣服脱了。”我语气强硬。 “啊?琳、琳...琳酱,这、这、这、这.......” 带土紧张的脸都红透了,像是个大大的西红柿。半天也没‘这’出个结果。 “敢不听我话了?”我挑眉。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不敢。” 带土犹豫了片刻,脸上红的冒着热气,慢吞吞的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