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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想跟领导喝杯酒,语无伦次也
“那只能等?”楚悦儿双手搂着方氏的胳膊喃喃地说,眼泪扑簌簌地滑落。
“是啊,等你小舅考上秀才,他有了功名,你奶奶定会将田地挂在他名下,这样每年就省下上缴的粮税,到时,咱们就不会这样受气了,你小舅也会将铺面要回,咱们手头也富余些,”方氏憧憬着,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楚悦儿和楚福儿都没敢问:“要是考不上呢?”
小舅是她们最后的希望,没有小舅,那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难。
楚福儿开始盼着小舅来了,因为今天的事情,小舅心里一定有疑惑,定然会找自己求证,那么,一事不烦二主,找个理由解释自己的聪慧的来源,不仅让小舅接受并认可,还要借用小舅名头,用前世所学谋取财富。
用什么借口呢?用王母娘娘种的灵草?
楚福儿心里无比焦躁,这才一上午时间,就发生这么多的事,真如自己所料,以后还不知能发生什么事呢,想到这,脑袋又是一阵眩晕,眼皮也越发沉重,不知是哭的还是被惊吓的,感觉很累很困。
“福儿,哭了半天是不是累了,先躺一会,娘晚上给你做槐花饼子吃,”方氏将她横抱着,轻轻拍着哄着。
楚福儿从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母爱,整个人都被温暖包围着,吸入的是母亲的味道,听到的是母亲的轻言细语,两辈子才得到这样的幸福,来之不易,自己拼死也要带着家人离开这里。
就在这样的决心下她睡着了,感觉自己做个一个怪异的梦,梦见自己脑袋里有一粒种子,因为刚才被磕后脑勺的缘故变了位置,然后就开始生根发芽,生长很快,枝叶顺着自己的血液经脉骨骼伸展,然后慢慢与自己的身体融合。
就此,她听到大槐树的低语,听到槐树林里树木之间的喧嚣,听到地里庄稼被浇灌的欢畅,还听到被拔掉小草的哀鸣。
她在梦里笑了,这可真有意思呢,自己竟然懂植物的语言,能知晓它们的快乐和忧伤。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未时,她是饿醒的。
睁开眼睛望去,只见娘亲坐在窗户底下正在缝衣服,听到她的动静,忙走到她跟前说:“福儿醒了,是不是饿了,来,娘先把尿,然后给你拿吃的啊。”
楚福儿发现,娘的眼睛依然红肿着,脸上满是疲惫。
“娘,大姐二姐呢?”楚福儿没有看见楚悦儿和楚慧儿,开口问道。
方氏抱着她去到尿桶跟前把尿,嘴里说:“跟你二爷爷去小溪那捞鱼去了,晚上你就有鱼汤喝了。”
楚福儿掩饰自己的羞臊说:“娘,我不穿开裆裤,缝上吧。”
“小人儿知道害臊呢,好,回头我把你的小裤子都缝上,不让人看见你的小屁股,”方氏强扯出笑容说,期间皱了皱眉,应该是牵扯到身上的伤了吧。
楚福儿忙问:“娘,你身上的伤上药了吗?我都没闻见药酒味。”
“小丫头还知道药酒啊,真聪明,没事,娘的身体好,几天就没事了,来穿上衣服,咱们去厨房,娘给你盛粥喝,正好还温着呢,”方氏边给楚福儿穿衣服边说。
楚福儿很奇怪,今天奶奶生气竟然还给她留了饭,不由得问:“娘,奶奶同意给我留饭了呀?”
方氏忙活的手停了停说:“你奶奶她们去你大姑家送洗三礼去了,没在家。”
对了,怎么忘了这茬了,明天才是真正的洗三礼,今天下午去,主要是看五叔楚建宝的吧,他在镇子上读书。
吃完饭,方氏在厨房里收拾,楚福儿正要自己溜达会,就听,挨着西厢房的南厢房,响起了小孩的哭声。
方氏往那个方向看了看说:“你四叔家的小明光,怎么也改不了睡醒哭得毛病,平时跟你四叔一样,不爱说话,把劲全都憋在睡醒这段时间了,只要哭起来,没有半个时辰不带停声的。”
前世自己在孤儿院生活,很会带小孩,自己过去帮帮忙,也算是感谢四叔的仗义执言了。
门是打开着,只是挡着门帘,不好敲门,只好用嗓子喊了,还得压住那小孩的魔音。
“四婶,我是福儿,看小弟来了,”楚福儿喊道。
“福儿啊,进来吧,你弟弟又开始闹腾了,”四婶说道,也许是因为孩子闹得,也许是着急有人来好打断孩子得哭声,四婶的语速快了许多,少了蔫蔫的多了些爽利。
四婶屋子跟自家差不多,只是圆桌变成梳妆台,而且炕柜比自家新,这些都是女人陪嫁过来的吧,娘成婚时间长,所以柜子都斑驳了。
四婶坐在炕沿,因为肚子很大,所以抱着明光很是别扭,应该是怕明光踢到自己肚子吧。
楚福儿来到炕边,先给四婶问好,然后扒着炕沿对明光说:“明光弟弟,姐姐带你去大槐树那去吃槐花好不好?”
四婶抿嘴笑了,身子有点抖动,也是,一个三岁领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去大槐树那吃槐花,能够着吗?恐怕只能捡掉在地上的槐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