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一眼,低头睨着腕上的手表,低润的嗓音从喉中逸出,“已经是周五,企划做完了?”
“嗯。”她迟疑后点头。
男人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很好,明天就交上去。”
她一怔,狐疑地问道,“你不看一眼吗?”
秦伯年轻蹙下眉头,“不用。”说完就转身进屋,唰得一下拉开房里的窗帘,又将窗户打开一小条缝隙。
男人的整个侧面都被隐约地印在玻璃上,高大,神秘。
他坐在角落里的木质沙发一角,顺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根烟,一手自然地搭在椅背上,另一手则滑动轻轻地滑了下打火机。
蓝色的火苗被他的手掌挡住,只露出一点点窜动的痕迹。
秦伯年深吸了一口,然后静静地吐出个烟圈。
烟圈在空气中逐渐放大,最后失去形状,一层朦胧的氤氲四散开来。
俞夕依旧定在门口,静静观察着他的举动。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取向有问题的青年啊。
可那天婚纱店里女人的话又是什么呢?除开说的那句婚姻不能自己做主之外,她突然响起那女人最后还补了一句别害了人家姑娘。
这不明摆着他取向有别常人吗?
秦伯年沉默着,只是静静地看着门口被睡衣包裹,像少女一般纯净的俞夕。
等俞夕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将烟灰弹了弹,灯光下如刀凿般俊美的侧脸好看地要人命。
“要么进来,要么出去。”秦伯年突然开口说了句,每个字都冷冰冰的,是他一贯的性子,仿佛完全没有任何波动。
俞夕想了想,选择了第一条,脚步才刚跨进去,他又开口,“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