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有了猜疑之心,就很难再立信任,必得靠事实和时间映证,多余的解释只能是越描越黑。
文禹口渴舌燥,他用脚试着踢了踢过道中矿泉水纸箱,感觉有点沉,没料想还有整箱的水,便俯身取了瓶。
木师傅沙哑着喉咙叫:“小子,快让我喝口水!你不怕迷昏?他们怀疑这些水我下过毒了。”
“是么!”文禹嘿嘿一笑,拧开盖子猛灌几口。又拧开一瓶,凑到木师傅前,木师傅侧了下身,单脚跪地,仰着头接文禹倒水,咕嘟咕嘟,木师傅一口气喝干。
“小子,谢谢!痛快,看来我要自己毒死自己了!”
“爽死总比渴死好。”
文禹瞬间了然整箱水未动,原是疑虑水中下了药,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还怀疑我,不由干脆又捎了两瓶,拧开盖,一古脑倒进自己军用壶中。
马馆、牛局几个看得真切,之前又吃了小鱼干,早渴得不行,看文禹、木师傅都喝了没事,不由干添嘴唇,又生狐疑。
他走到座位,取下自己带的不锈钢杯,妻子张丽摆摆手,儿子牛力怯怯说:“爸爸,我渴,我也要喝水!”牛局拧开盖子,就剩茶叶末子,已滴不出半滴水。
马塘见着可怜,说谁的水杯中有水?
没人吱声。
香薷冷笑一声:“难道这一箱不是水,真有毒下过迷药,木师傅、文禹早死了,你们这些所谓文化人,小心眼也小心过度了。”接着一瓶瓶拧开。
马馆长伸手阻止:“你干嘛?”
“你们不就是怕他们刚才喝过的水是做过记号的么,我每瓶倒一点,给你们试毒!”
几位领导不吭声了,有几位馆员噗嗤笑出了声。
香薷每瓶倒了一点在杯中,还装样地晃了晃,仰头喝了。
“水应该没有问题!”周骞、蒙川刚说完,大家一窝蜂来抢。
“不要抢,不要抢,这些水要平分,马塘,赶快制止!”郭备尔大声说。
“好啦!不要抢,两个人一瓶!”马塘叫周骞、蒙川分派。有渴的不行的一咕噜已喝掉半瓶。
没分完,水就没了,马馆、牛局盯着文禹水壶。
文禹把水壶往背后一划拉,露出恶狠狠的白牙:“难不成想抢!”既而冷笑道:“凭现在这点水,没丝毫鸟用,现在大家即使喝了点水,能支撑多长时间,以为救援队马就开着直升飞机过来了?”
“狗东西,我现在百分之百肯定你就是个内奸!你想背着水逃?”马馆手指头戳着文禹,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