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冰走后,小敏就斜靠在在沙发上看电视,开始还和我聊几句,但后面就不说话了。
期间,我偷偷的看了她几次,发现她虽然面向电视,但根本不是在看电视,而是神情呆滞的盯着墙壁,嘴角时不时会不经意的微微上扬,露出一缕冷笑。
我有些毛了,但想想要不是单冰,我恐怕也早被折磨成这副摸样了。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想太多了,只要不开门,那东西害不了我们。
她应了一声,不过声音沙哑干涩,像是用刀子刮玻璃一样,听起来毛悚悚的。我起身给她接了一杯水,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电视。
十点半的时候,我听到房间里有奇怪的响声,“咯咯,咯咯”的响不停,像是人咬着牙在喉咙挣出来的声音。
我问小敏有没有听到,她没有说话,而是摇了摇头。
但她头发都摇散了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幅度越来越大,满头乱发左右飞舞。
我没来由的一阵害怕,想起送单冰时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现在终于明白是那里不对了,小敏她根本没有活人该有的气息。
“小敏!”我试着叫了一声,身体向着窗台倾斜,只要不对劲就能第一时间跳到窗外。
听到我的叫声,她摇动的脑袋停了下来,抬手理开额头的乱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她说: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
我暗暗松了口气,将她送到卧室。我回到客厅给单冰打了电话,但她没有接。
安静下来后,我开始胡思乱想,特别是小敏的反常,让我越想越怕。
但想起她睡下时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暗骂自己不是东西,她都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我还在这里胡猜。一个能说会吃的人,怎么可能会是
我将电视声音关小,看着时间一点点流向午夜,心也渐渐提了起来,额头手心全是冷汗。
而且那种若有如无的“咯咯”声频率也开始加快,我将电视关掉后,整个房间都是这种声音,这不禁让我想起午夜凶铃中贞子出来时的场景,越想越觉得这声音非常的像。
我细细的听声音好像是从小敏的行礼箱子传来的。我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越是靠近心里越紧张越害怕!生怕行礼箱内会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我远远的用脚踢了几下,箱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吁了口气,心想会不会是小敏放了电子产品?
“啪!”
我刚准备转身,箱子内一声巨响,像是有人在里面用脚踹,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电子产品!我后背发寒,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转身冲向卧室,喊道:小敏,你睡了没有?
连续喊了几声都没有应答,身后,行礼箱连续响了几次后突然停了下来!我不敢回头看,猛的将门推开,但门全开的瞬间我又退了回来
小敏就站在门口,好像一直就这样站在门后等着我。她低垂着头,头发披散着,我的心猛的一抖,难道真被单冰说中了?来的不是
“小敏,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
我吞了口吐沫,声音都变调了,连续问了两遍她才缓缓抬头,发丝中露出苍白的脸,眼神呆滞的瞪着我,生涩的道:没事!你有什么事吗?
“呼”我松了口气,她这状态也不敢在刺激她,轻声问:你箱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小敏半垂着头,缓缓抬手指着我身后,我的后背一凉,难道身后有什么东西不成?
我带着哭腔道:小敏,你可别吓唬我。
但她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嘶声力竭的吼道:是她吗?你说的是她,是她!
刺耳的吼声中,整个房间的灯光开始闪烁,我被她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刚跑到客厅,就看到小敏的行李箱竟然也在客厅,我刚刹住脚步,箱子“砰”的一声弹开。
箱子里一双泣血的眼睛和紫青的脸,它诡异的笑着看着我
此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几个小时联系不上小敏了,她肯定是去了万隆火葬场而且将那女孩尸体带来了,此时就在行李箱中,像一堆折叠的肉,头颅高仰。
身后,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想用惊叫来发泄心中的恐惧,但喉咙像是被卡主,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而行李箱里的尸体突然动了,她像突然充气的洋娃娃,扭曲的站了起来,白色的裙子被血水染红了半边,嘴里发出阴冷的笑声,闪烁的灯光下,忽隐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