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榛榛,您真是顾少监的师父啊?”苏榛榛沉默片刻后说道。
老人点头,眉毛缓缓挑起,静静端看着苏榛榛的脸,知道眼前这姑娘心里想了很多纷杂的事情,沉默不语。
老人沉默很长时间,看着苏榛榛和魏安阳站定,两人捆着那黑衣胖子的表情,逐渐变得着急起来,忽然开口说道:“你们着急吧,既如此,上车!”
“去哪儿,某载你们一程。”说罢,他缓缓伸出那只皮肤满是皱纹的苍老的手。
魏安阳微怔,继而点头。他和苏榛榛合力把那黑衣胖子推进马车里,单匹马拉的马车,车内空间倒是很大。
老人端坐在最内侧,苏榛榛和魏安阳继而上车后,押着那黑衣胖子一左一右的坐在两侧。
“走吧,去上山。”老人想了一下,说道。
苏榛榛心里满是疑问,诸如明明没说要去哪,为何老人会知道要上山之类的事情。不过,那位可是钦天监的方某人,听着那一堆恸人的事迹,也知道这位真的能有可能想象一下就知道。
车夫坐上车辕前,车轮滚滚,马车绕了一圈后,转头向镇妖司的山上行去。和昨日略有不同的是,虽然仅有一匹马,车上又多坐了好几个人,可上山的时候,马车并未有所停滞,像是踏着很平缓的道路版,平稳上山。
“你已经知道了,我这次找你来是做什么?”老人方某人微笑着望着苏榛榛说。
苏榛榛挠头,苦笑着回答:“不知道算不算是知道,我只知道顾少监找我有两件事,其他就完全不知了。”
“如此啊,看来我那徒儿,还是说了些事情的。”方某人慈祥的盘坐着,望着她说道:“那如今,你们绑了这个无耻之徒,是要去做什么?或许,有什么是某能帮上忙的?”
魏安阳在一旁听着这些,越发觉得羞愧。自己刚刚还不知深浅的叫他老头,好在没跟自己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晚辈计较。
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安定下来,不知为何,最近总能被苏榛榛改变原本的想法,似乎越发的受他影响了。
“是幽州城的一个案子,他是死了的戏子的庄家。”苏榛榛很诚实的回答。
“原来如此,看来是那个老友,给你出了个难题。”方某人笑出声来,随即再次闭上了双眼,盘坐起来。
忽然又说道:“死士,盘问不出什么,或可试试无极之道。”
魏安阳略感疑惑:“何为无极之道?”
“砍了不必要的东西,便是无极。”方某人草草回答,便不再出声了。
马车骤然停下,他们到了。
刚才行至半路时,便淅淅沥沥的下起毛毛细雨了。苏榛榛和魏安阳一前一后下车,又从车上拽下那个如今表情很微妙的死士胖子。
细雨如牛毛般缓缓落下,砸在她们脸上,顿只觉得痒。
方某人略一思索,愣声言道:“某在此等你,某说过,有问题或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