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被逼无奈的乘务员去调取监控,因此看到了洛星河炸窗飞出去的场景。
同时画面还被许可白不声不响做了处理,将两人在压强差下稳如磐石的画面替换成竭力抗争的镜头,这样也就不会有谁怀疑去他们的身体构造了。
乘务组一番商量与请示后,打算先把这两人扣着,等警察来了再交接给他们,到时候就和他们没什么干系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两个警察登上了列车。
这时突然有个乘务员小姐姐从乘务室里走出,来到警察跟前向他们说了一通。
大致就是死者的家属发现了其网上的票据,及翻墙查询过小型炸弹的制作方法的历史记录,和一封遗书。
据遗书的内容来看,洛星河选这地儿自杀是为了……
殉情?
弥诗侧耳听得到的大概就是这些,那个跳河的人与他那位死去的情人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她管不着,弥诗现在只关心一件事情。
貌似他们现在要履行身为目击者无条件配合警方的义务?简简单单的做个笔录?
就现在,俩警察正在查询他们的身份信息,要让他们出示身份证。
弥诗只得杵那开始装高冷,油盐不进,两耳不闻。
许可白则淡然地掏出了那两张录取通知书,那个血气方刚的小年轻见状眉头一皱,冲他们厉声呵斥。
而另一个肩上的警衔明显要高很多的警察大叔也是眉头一皱。他先示意小警察看住弥诗他们俩,自己则走到那头角落里拨了通电话。
没过多久,老警察放下手机,一脸怪异朝这里走来。提出可以帮他们转车。
他们俩都没异议,毕竟在这雪夜下的郊野能转车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在警方的安排下,他俩转车成功。
......
到站了,事情告一段落。
他俩下了车,剩下的路要靠他们自己走。
……
夜雪,飘零。
乘着呼啸的凛风,涣落在了这片皑皑原野。
虽是一望无垠,但尚可看得清,踩得实脚下的石子路,倒也不是多么令人难堪的窘境。
可,要不然怎么说老天爷喜怒无常呢。
顺着耳畔随风流转到地上的白雪片片下一秒就迎面压来,饶是两个机械人的视野的能见度也经受不住这般摧残,抹一把后又满眼都是。
无奈,只得驻足。
“这大学有什么特殊的吗!”
凛风,夹着雪吼叫在这片原野上。导致弥诗也不得不开始大嗓门地说话了。
“生员来自一亿个考生中的前五十人!师资则全是院士!还有特级运动员!”
许可白也冲她吼着回应道。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倏然传来一声:
“哎!!!”
声儿甜甜的,充满了青春活力。这么大叫一声更是觉得可爱。
循声回望,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矮个子...
对,矮个子,比一米六的弥诗高一点的那种。
她正在风雪中摇摇晃晃的小步跑着,身体不知是因风雪而瑟瑟发抖还是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你们!呼~呼,你们也是华立科技大学的新生嘛!呼~呼。”
这女生边跑边说,气喘吁吁的,跑到两人跟前更是难受的,微俯身双手撑膝盖。好久才缓过来的。
弥诗看着她没有回答,只有许可白‘嗯’了一声。
这两人的反应着实冷淡,但女生不知是没感觉到还是不介意,继续活力十足的说道:“我叫夏沫沫!”
听到这名字,弥诗没觉得什么,可她却看到许可白竟然愣住了,就猜想到这可能是以后能够名垂科学史的人物。
估计是猜的没错,许可白的态度陡然热枕起来。
许可白的社交属性貌似是拉满的,接下来夏沫沫的每一句话他都能抱以同样的热情和活力接下来,这对夏沫沫来说是从未有过的。
她向来都是这样,小学初中还好,一到高中就是各种不讨人喜欢。男生嫌弃她幼稚,全身上下冒着傻气。而女生则自以为看得更透彻,她是在装纯,白甜婊一个。
因为环境的逼迫,也曾想改过。
改成和同龄人一样,小群体之间凑到一起,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什么,或者是一脸严肃的把人拉到墙角小声说话。这个貌似叫做深沉,叫做成熟,叫做长大。
可她学不来,索性就不学了,多累。
随性自乐多好,多畅快,多轻松,毕竟她的承受能力从小就比同龄人强上几十倍,孤立,流言蜚语什么的,她都可以无所谓。
这份心境,至死天真。
一想着大学了,大家估计更成熟,这份性子的前景更加堪忧。一路愁着,迷惘着,可不曾想竟遇到了眼前这位!
一开始夏沫沫还是比自己以前相对含蓄的,谈音乐,聊舞蹈,交流艺术。
对此,许可白的数据库在那撑着呢,应对这些毫无问题。甚至储备量还多次让夏沫沫卡住!可他却又及时以一通幽默的话语把夏沫沫逗得花枝乱颤,瞬间化解了尴尬。让她感慨这个男生真是博学而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