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两人渐入佳境,夏沫沫也不装了。试探地提了一部正热播的剧,对此,许可白第一句就是‘女主不行’。
“对对对!我都不知道那些人在吹什么!演的那叫一个僵硬诶!抠图都没人说!”
夏沫沫顿时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先是长篇大论的和许可白交流了一下对这部剧的看法,聊的尽情而酣畅。
然后又开始谈动画片,谈漫画,什么《武打月学院》《还云八日天》,聊的不亦乐乎。
倏然,风雪骤减。能见度抬升,夏沫沫把兜帽放下来后看向许可白的第一眼就楞住了。
还是有稀疏雪絮冲着夏沫沫的面颊侵袭,迫使她颔首于风雪的压迫之下。可不管眉眼上覆着了多少雪花,她都只是愣愣的看着。
眼前这少年,面色被冻的有些晄白,齐刘海的发梢上延伸出了些许的冰絮,眉眼被遮。可露出的那半张棱角分明的帅脸上,微笑中的融融暖意,还是透过这片雪风与夜幕,流淌进了夏沫沫的心底。
她此时就只想贪恋着这份温暖,抛却那套名为‘社会’的规则,不肯回到那叫做‘社交’的场合。
弥诗呢,她木木地看着他们,像是完全不理解当下情况。
这个家伙......为什么变脸这么快。
而夏沫沫这时才从清醒的失态状态下,不情不愿的恢复过来。她终于注意到了只穿着一件单连衣裙的弥诗,眨了眨眼,整个人当场控制不住地凌乱了。
这啥人啊?!
顺着她的目光,许可白也看向弥诗,可任凭他这盯那盯,就是判断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值得夏沫沫这么一副见了神经病的神情,直到对方颤颤巍巍的抬起戴了棉手套的手,指着弥诗惊愕地道:
“同学!那个!你的衣服!......穿得是不是有点单薄了......!!!”
弥诗木然。
穿得单薄怎么了。
她没反应过来,但许可白到底反应过来了。他动手拉起自己的黑外套拉链,看样子是要给弥诗披上。
但夏沫沫的神经反应速度岂容得小觑,在许可白的拉链拉到一半时她就一把抓住了许可白的手不让他再动,然后转身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丢给一脸木木的弥诗。
弥诗木了木,还是开始穿起了夏沫沫的衣服,但那边可没停下————
“许同学!我有点儿冷!”
说罢冲着许可白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显然情商不怎么高的样子。
这次许可白听懂了,麻溜的脱下外套迅速给夏沫沫穿上,可这件衣服的保暖效果明显比夏沫沫原先那件差多了。
许可白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便给自己的械体加热,然后......
嗫嚅着的嘴终究还是没有发声,他突然意识到这好像不是初见的两人应该有的交互。
但如果他真说出来了,夏沫沫或许是大吃一惊,然后皱着眉头看清渣男获得成长之类的,但一旁的弥诗不会觉得有丝毫不妥。
毕竟那个贫民窟里的Xx交易过于常见,风土人情过于狂野。
两个毫不认识的人,在光天化日的街道上当着路人的面都完全不是问题。那些熟识的**玩的花样就更‘自由’了。
所以就算是许可白提出来了‘我能抱着你吗,我很暖和’之类的云云。
她也只会觉得——————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三人赶路,约莫一个钟头便到达了华特大的校门口,这所学校的规模就跟一个三四线的城市差不多。
根据许可白提供的史料记载,这是由一个废弃的工业城修缮而来。
二零二五年的世界发生了一些局部性的小冲突,死了点人,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因为小国们被逼的底牌尽出,大国出于对减少伤亡的考虑也用了点科技。
所以参战国们都进行了‘深入’杀人手段交流。
死去的人们并非毫无价值,毕竟从战争爆发之初各大国就有,将这场对小国而言生死存亡的战役当成实验田的想法,这些死人的‘失败’,造就了日后科技之树‘成功’的狂野滋长。
再加上在此期间各路奇才层出不穷,这致使开战前人们对五十年后光景的畅想,在五年后就实现了。
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因为战场基本在海上和小国的国土上,大国百姓接触这场战争的渠道就只是战地记者写的新闻,所以在他们看来这场战争的全貌基本是这样的。
一个风和日丽的天里,远方的远方莫名其妙就打了起来。
但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该干嘛干嘛。顶多开始关注起前线战报,顺便在外网和其它参战国的网民对对线。
就这样持续了两年,战争稀里糊涂的就结束了。
然后就是几家团聚几家悲的戏码,但一个月后,开始不对劲了。
家里死人的,各种名义补贴是一波接一波,口袋里的钱多了!
车流量不知怎么的小了好多,大城市的交通都便捷了!
以往挤破头的岗位现在看你条件满足,直接给了!
......
然后啊,方便的高科技产品是一个接一个出现,人们整体的生活水平不知比以前提高了几百个档次。
于是,就有一小撮人,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笔杆高手’,将鼓吹战争的话精心包装后推送到各大社交平台上,这便是千年后世间最大的恐怖组织。
Sileer r,简称SAR,或者叫‘抛停党’的雏形。
可有一群没拿钱的弱智也受到了蛊惑,有多恶心在此就揭过不提了。
至于什么能源结构发生颠覆,已经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