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瞪大眼:“老板郎,还有事?”她趴在门里已经看着他把她眼睛走花了。
“没没事!就是你们小姐起了,你说我家女人要找她。”
雨墨点头,又端着盆进屋,一进屋,就把盆递给一直在里面伺候的奉书:“他不会在我们门前逛一天吧?”
奉书手里转着盆表示不知,心里想着昨晚出去就没回来的奉箭此刻是不是已经到了苏州,但奉箭临走时告诉他:千万小心,就怕那老女人不死心,要变着招让柳姑娘把公子让给他!
奉箭一早起来就忐忑,恨不得干脆一把蒙汗药把柳金蟾蒙晕在屋里过了这苏州城,因为他和雨墨一早就潜伏在屋里看屋外的船家男人,眼见着又要是黄昏,一想到入夜后奉箭会在码头等他们,他就心里踏实不少。
奉箭和雨墨在门里边盼啊盼,盼入夜。
船家男人在门外等啊等等,就等屋里有声响。
但最着急的还是那边屋等消息的刘萱和福娘。
刘萱在屋里走过来又走过去,开口就是:“还没起么?”
福娘趴在门边张望:“还没?”
“这都一天了!”刘萱又妒又羡慕,暗想她得了手也要让那小美人这么日夜、一路侍奉她到京城,但人没得手,入夜就是苏州城了。
“”福娘看主子这意思,似乎弄来一夜还未必舍得丢开手,暗想俗话说夫不如侍、侍不如偷,就是弄到手,再是如何美的人,也是无味的,但要人家相公一夜容易,要小书生卖正夫她心里还真没底。
于是她赶紧进言,把自己的话对着刘萱说了。
刘萱面色微沉。
福娘赶紧又道:“这小书生今儿得了大人的好,他日进京赶考,我们给她许个好处,只管叫她到时进京还会把小相公带上,到时就是小相公不进门,大人想还不是大人的?”
“不妥!本大人的清誉何在?”
“但大人,若是个小侍,奴才管饱那小书生立刻就给,但正夫是父母所定,这女人们不到穷途末路,谁会卖正夫?”
穷途末路?
刘萱抿唇,想了想:“这小书生家可有当官的?”
“就是有!”福娘立刻为难道。
“什么样的官?”难道还能大过她姨母去?
“不知,那丫头嘴严得很。”福娘道,“但小的估摸着,就是有亲戚当官,若是仕宦、或者家里有个大官,还用去白鹭书院求学?”
刘萱点头,可不就是?但要让小书生穷途末路还需设个套,但以何为饵呢?名、利?还需投其所好!她于是对着福娘耳语一番。
福娘立刻出得屋来,又把船家男人喊了过去。
这头雨墨趴在门边,瞧瞧探出头,赶紧缩回来,紧张地说:“那个老女人的哈巴儿狗把老板郎喊过去了。”
奉书立刻也赶紧露出头看了看:“一定不知怎么算计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