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来,我依旧是在宿舍的小床上,外边天儿已经大亮,宿舍里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
我不由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原来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幸好。
可心中却莫名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十多年的梦境,没了。
又或者,我所留恋的根本不是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相同梦境。
谁知道呢?
我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当真是癔症了,原先不都心心念念希望不再做那个梦了吗?这会儿反倒矫情了。
“快快快,老宿舍楼死人了!”
任海滴忽然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没头没尾的就是这么一句。
“开什么玩笑!”我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卫生间,手里还抓着拧得像个大麻花似的毛巾。
“老宿舍楼死人了,真的,我亲眼看到的,好多人都在那儿看呢,快快快!”她一面说一面拽着我的手便往外拖。
我的心顿时“突突”直跳,许是从昨天到今早神经就一直绷得紧紧的缘故,又是匿名信又是白衣女子又是噩梦的,还真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