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没来得及细看,就被她一把拽进了竖在一旁的大立柜中,立柜下层空间很大,我们俩都不胖,正好挤进去还有些空余。
本来还不怎么紧张的我,因为这任海滴这连番举动反倒莫名紧张起来。柜子两扇门中间便是一道细缝,眯着眼睛正好可以看到外面小范围内的情况。
我们俩十分默契地掏出手机同时按下了静音键。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开门声,一阵似有若无的脚步声渐渐在向我们靠近,动静轻微得若不是我们此刻身处这么一个安静且传导声音特强金属大立柜中,恐怕根本是无法发觉得。
我的心跳忽然没来由地便开始加速,就好像我昨儿晚上站在厕所门口似的,潜在的危机让我全身的雷达都同时开启,敏锐而准确。
虽然并不知道原因,但我无法否认自己身上这种特质,昨晚的经历已经够让我刻骨铭心的了。
任海滴先我一步,好奇地凑到了门缝前,却忽然猛地睁大了双眼,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近乎于压抑的倒吸气声儿。
是的,哪怕此时此刻正置身于黑暗的柜子中,我依然清晰地看到了她忽然放大的瞳孔,清晰到,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这会儿我已经完全顾不上了,我能完完全全地感受到任海滴的恐惧,她此时正紧紧地拽着我的手,用力到似乎要将内心所有的恐惧转化为无声的力气,然后释放。
我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叮嘱般地反过来朝她做了一个嘘声动作。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着她让出的位置,我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