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云出门之后,张君夜几人便不再说抢亲之事,随意聊了几句其它后,就互相招呼着出门了,似乎是要寻个地方喝酒。
张君夜等人走后,于少欢三人依然躺在架子上一动不动,生怕他们去而复返,直到两个小婢说笑着进来,将屋内的茶碗收拾利索后,三人才确定已经安全了。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于少欢苦笑道:“我们好像偷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呢。”
姜且也大口喘着气道:“我早该猜到的,祝寿什么的都是幌子,原来是来抢人的。”
贺新郎也在一旁道:“早些时候初听姜兄乃是北镇军的人,我还心中纳闷,从荆州到京口少说也要走上半月,这一来一回就一个月了,而钟洛正式发帖摆宴不过是月初之事,为何北镇的人却能得到消息来祝寿,原来这都是安排好的。”
于少欢活动着身子道:“我们先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话吧,我的身上现在痒得很,如果再来人的话,恐怕是用不了树息小法了。”
三人小心翼翼的下了架子,溜到了门口,姜且道:“嘿,幸亏这个门没上锁,要不然又是麻烦事。”
“我们应该将那些破书放回原位,否则一旦被发现了,很容易波及到这个府里的下人。”
一切善后的事情都做完之后,三人回到姜且在府里的小院,此时陈四林已经回来了,他应是喝了很多酒,此时正在偏房内呼呼大睡。
在后院的水井处,姜且一边用凉水擦着身子一边抱怨道:“这功法的后遗症也太可怕了,你看我的皮肤都红了,碰一下就如针扎般刺痛。”
贺新郎道:“这还是我们尚且年轻的缘故,若是年龄再大些,这么长时间闭气早已内息紊乱,半条命都没了。”
姜且闻言还口道:“不过它也真是极为有用,若是两军对阵时,用它来刺探情报,岂不是容易至极。”
于少欢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此功法受到的限制太多了,我们若不是有你这个内奸带路,找到了正确的窃听地点,又有贺兄这等经验丰富的老手找到藏人的地方,再加上张大哥他们本身就没有防备,是绝对不可能窃听成功的,而且刚刚我已经到极限哩,若是他们肯在屋内多逗留片刻,我绝对会应为憋不住气被发现。我觉得这功法用在逃命时最为有效,例如被人追击时,可以先逃到了一个隐秘之处,然后暗暗运功潜匿,说不定敌人就会过而不见。”
“于兄说的极是,这功法受限制多,而且还容易被发现,作为一种小手段戏耍别人尚可,但若是作为刺探情报的大事,就很容易出错。”贺新郎极为赞成于少欢的观点,“不瞒两位,这一次是我用这套功法最成功的一次。”
这一句话便将话题转回了今日的故事中。
于少欢接话道:“为何我觉得是极为失败的一次呢,本想打听一点无关大雅的小事,发一笔小财,却无意中听到了这么大的事情,要不然去向张大哥坦白吧。”
姜且听后连连摇头道:“这可不行。”
于少欢不解问道:“这有什么不行的,反正这个消息也不能拿来卖钱,刚刚张大哥与荆云交谈时已经明言,即便是谈不拢也不会杀他灭口,那定然也不会杀我们灭口,所以不如去坦白,也好过在这里提心吊胆。”
姜且听后奇怪问道:“韩骏娶女,荆云夺爱,这是多么劲爆的桥段啊,若是荆云真的成功了,那定然会轰动武林,这么刺激的事情,你不想去看看吗?”
于少欢道:“你可以去跟张大哥说,想来他会带你去的。”
姜且叹了口气道:“他刚刚已经说了不去了。”
于少欢刚要问何时说的,却突然想起张君夜对荆云说的最后两句话。
“看来于兄也想到了。”贺新郎在旁说道,“钟洛大张旗鼓的摆出这个寿宴,除了召集人手之外,就是为了撇开关系,所以这几日钟洛还有殷初平他们一定哪都不会去,就在洞庭楼上每日饮宴。”
于少欢的后知后觉绝不是因为他的智力不如别人,而是因为在此之前他从未接触过这类事情,所以想到的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