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说透,有的时候朦胧才是美,以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熟悉程度,说透了,她该打着避嫌的旗号远离他了。
“行吧,看你高兴。”话锋一转,钟奕铭又问:“不过,我把你的药送到许家研究中心检测,他们很感兴趣。”
倪应竹有点傻眼的样子,感兴趣是什么意思?
钟奕铭解释:“就是那些科研专家觉得很有价值批次生产,想要你的配方授权。”
倪应竹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比路过彩票店心血来潮花两块钱中五百万的惊喜来的冲击更小。
她傻乎乎的拿指尖顶着自己挺拔的鼻子:“我吗?”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个荣幸,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可以拿到生产线上批次生产。
“当然没那么快,他们目前只是感兴趣,退一步讲即便谈成了,国内药品要通过严格的临床和报批程序,这时间不会太短。”
倪应竹想说,她在意的不是这个好吗,被人肯定是多大的喜悦心情,像他这种一出生就站在许多人终点,从小被夸赞到大的人,一定不懂。
“不过,”倪应竹仰着下巴端详钟奕铭,见他五官端正没有一点小人像,觉得他是可靠值得信赖的,才再次开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啦,我师父,我的半吊子医术都是从他那里学的。”
吃水不忘挖井人,倪应竹时时刻刻记得身边对自己有过帮助的人,小到上小学跑步摔倒扶她起来的邻居,再到每一个教过她念书识字的老师,大到母亲和阿杰师父,她是一个真正能做到内心向阳的姑娘。
钟奕铭一瞬间身体里被一股暖阳似的东西包裹,上一次说到药丸,她只道自己经常去后山采药自己琢磨配药,对他隐瞒颇多。这一次,她开口提到了她的师傅。
虽然关键的信息不曾透露,可从无到有,他有信心让她从有一点到有更多,总会有那么一天,她乐意把自己所有的经历和想法都告诉他。
“没关系,你们可以先商量。”钟奕铭眉梢微动,毛遂自荐:“你看我怎么样?”
倪应竹:“……”
老板,你不知道这是相亲的开场白吗,看你怎么样,你如此直接,我能说什么?
不可以吗?
钟奕铭继续:“你可以把这事儿全权委托于我,有我在,你们什么时候决定好了我随时跟他们谈,放心,我谈判从来没在怕的。”
倪应竹有个疑问:“所以你的原始积累就是从这上面来的?”
以高超的谈判技术压低成本,让别人投钱赚吆喝还得赔笑脸,奸商本色,果然都是一样的。
钟奕铭望天,他已经上岸很久了行吗,从来都是他说结果,自是多的人替他鞍前马后,看得上她为她下海,她倒是一点好没看出来啊。
“也就是你了。”
钟奕铭一声叹,这世界除了她可以挤兑他到无言以对,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已经被他扔到了外太空。
他腿长步子大,倪应竹跟在他身后:“什么也就我了,你说话不清不楚。”
钟奕铭转身给她一个脑崩儿,声音响亮,其实没用多少力气,突然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