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谨眠不禁后退了几步,陈氏的脸哭得花了,发丝紧紧贴在脸颊上,显得整个人十分混乱。
陈氏的声音已经哭得沙哑,张口森然有如恶鬼:“好啊好啊,你主子还姓尚呢,怎么就成你家的了?”
白芷刚想还口,向谨眠制止了她。
向谨眠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氏,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你的女儿你心疼我理解,何苦把这些不幸怪罪到我身上?难不成,你倒是还希望遇上此遭的人是我吗?”不等陈氏反驳,向谨眠继续说道:“你当然希望是我了,这样你的女儿就能乘风直上,如若再找个金龟婿……”
“你这个小蹄子,看我不杀了你!”陈氏再也受不了刺激,直直地朝眼前人扑去。
向木鹳终于有所反映,他生气地一拂袖,不耐烦道:“别闹了!”
陈氏的动作停在一半,神色一阵茫然,她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关头出声阻拦得,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父亲!”听闻此动静,连一旁沉默许久的向谨心也出声了。两人实在没想到,一向最偏爱自己的父亲,竟然在这个时候站在了向谨眠一方?
“都别胡闹了!事已至此,旁人我去卖脸封口,你们赶快收拾残局。看好自己身边的人,该动手的就动手。今日之事如若走漏半点消息,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话刚说完,随之而来的是重重的关门声。房内的几人,也都一同陷入了寂静。过了好一会儿,向谨眠走了出去。
回到闺房,发现坐上已然有个人在悠闲喝茶。向谨眠心情沉闷,也不理他,只顾自地躺在了床上。
“今日倒是一出大戏。”宋言清忽然开口。
向谨眠揉着眉心,闷闷不乐:“可你也没出看戏钱。”
“她罪有应得,当是一报还一报。”宋言清的话语如同清澈溪流一般,柔朗而清雅。
向谨眠忽然坐了起来,目光转向宋言清,语气有些讶异:“你不以为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女子?”
宋言清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茶,开怀地说:“睚眦必报没什么不好,有因必有果,你也不必自责于此。你当是敢作敢为的人。”
“好一个敢作敢为。清五,难道你就不怕我如此下作,最后会伤害于你吗?”
宋言清认真地与她对视,语气缓慢而又坚定:“自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