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谨眠记得自己曾经向墨鸦问过乌雀军的情况,而回应得只是一个沧桑的叹息。后来墨鸦告知向谨眠,如今的乌雀军早已是走得走,散得散,最后剩了三个人苟延残喘。后来在林慎事发后,另外一个兄弟气愤得要命,当天晚上就去刺杀那位官员了。然而,他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当年的浴血厮杀在墨鸦钝默的得语言中缓缓展开,撕开锦盛繁华的表面,剩下得满是龌龊不堪血淋淋的真实,可如今又比当年强上多少呢?
玄莺念及旧情迟迟不肯离去,墨鸦无奈也只好带着他一起低调地过活。
敌人实在太多了,向谨眠猛然回神,发现两人均处在不利地位。他们终究是抵挡不住这么多人的车轮战,墨鸦的速度明显地缓慢了下来,而玄莺也大汗淋漓,强撑着一口气护在车马的周围。他们已经被刺客包围,四面楚歌,玄莺已经因为顾前顾不上后被刺了好几剑,鲜血染红了衣服,再看过去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血人。
而墨鸦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他因为速度迟缓已经不敌,胸腔大幅度起伏,气喘吁吁,眼看就要倒下被众人围攻。
向谨眠闭着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深吸一口气,撩开帘子,大声喊道:“住手!”
两人齐齐回头,神情焦虑:“小姐!万万不可啊!”
就这么回头的功夫,他俩身上的伤又多了几道。
向谨眠下定了决心,她马车里走了出来,声音坚毅不容一丝拒绝:“我让你们住手。我跟你们走。”
墨鸦的眼底一片绝望,而玄莺皱紧了眉头充满担忧。小姐的话他们不得不听,只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些刺客也一齐停止了打斗。
“我跟你们走。”
一个刺客的头领忽然走上前来,向谨眠跟着他一起坐上了另外一条路上的马车。
“小姐!”剩下那三个人一起叫道,而向谨眠只是回头,微微一笑,让他们放松安心。
玄莺赌气地开口:“都怪你,你为什么没有拉住小姐。”
红荆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她心里也一直在自责,因此并没有接话。而这反倒让玄莺觉得是她心虚,于是话说得更不客气:“如若不是你没拉住她,小姐也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陷入危险之中。”
“玄莺!”墨鸦看不过去,出声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