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睛,又仔仔细细打量了那鸡眼圈儿里,确实是有两个人头呀!
不会就是谭家奶奶说的跟在我身边的脏东西吧?握勒个草啊!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此刻,我紧张得心跳声扑通扑通,似乎心脏随时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我吞了吞口水,快速翻身转过去,就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我背后,我压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但见他穿得普通,一件宽大白色衬衣,黑色裤子,脚上穿的是皮鞋,擦得还很亮,不像是村里干活的。
“你谁呀?”刚才被谭小丽发狂的样子惊得不轻,这么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要没事儿才怪呢!
那人看着我,好像看了多大个稀奇似的,目光后来又转向边上谭家的房子,问我:“是小丽的同学吧?小丽没事儿吧?”
农村里,谁家来的亲戚估计全村都知道,昨天谭奶奶拿扫把打我出去响动那么大,估计村里人也知道,所以猜到我是谭小丽同学,也不奇怪。
可这人问话的语调却奇奇怪怪的,感觉是在向我打探什么。
如果是一个村儿里的,想知道谭家女儿怎样了,干嘛不直接进去看望,询问我这个外人干什么?
再说了,这里是后山,山上有什么,这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事儿,我先回去了!”不打算跟这男人多说,我抱了鸡就绕过他,进了谭家的后门。
本来想给谭叔叔说一下后山遇见的那个男人,但是他和谭二叔杀猪,忙得满头热汗。
小丽妈出来帮忙杀了鸡,我帮忙拨了鸡毛,所有一切弄好,也到了夜里十点了,我饿得肚响,在厨房里找了两个生地瓜来啃。
谭奶奶指挥着两个儿子把杀好的猪、羊、鸡摆在堂屋外面,随后,她用红蜡在猪羊鸡身上,画了些符文,我也看不太懂。
看着她做完这些,又在院子的四方八角帖了不少黄符,我帮忙摆了香台和烧纸的铁盆,这时听到兜里手机在响,是我爸的号码,忙了整天,都快忘记我爸还在等我回家这事,接起来之后,却听到是我爷爷的声音。
“望秋!你此刻在哪?在做甚啊?”我爷爷是从来不打电话的,他要给我说什么事儿,都由我爸转达,所以此刻听到爷爷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时,我心头吃惊,赶紧解释道:“爷爷,我还在我同学老家,石桥镇谭家村,我同学出了点儿事儿,跟我有关系,我必须留在这处理”
我话还没说完,爷爷用惊迫的声音命令我道:“你都不晓得你在做什么,赶紧离开,回家!不然就真要出大事儿了!”
爷爷从来说一不二,这么多年来,他虽严厉,但从不轻易发怒,此刻电话里的语气,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爷爷,我同学现在因为我出了事儿,她奶奶说我身边跟了不干净的东西,马上要帮我请出来,不然我同学就要没命了!”
爷爷听我说完,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请!千万不可请啊,望秋!”
我听这话,心头往下沉,诧异问:“爷爷,难道我身边真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爷爷的话,万不可请!要救你同学有其他法子,切不可妄请你身边的东西啊!”
爷爷不断重复这句话,我忙问:“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割你血半碗,断发一缕,与指壳一起磨成粉,搅于血中,给她喝下,能保她性命,还有,望秋,你要谨记不可将”
“咚咚咚咚咚咚”爷爷的声音,被大门外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盖过了!
这大半夜的,哪个缺德的在外面敲门啊?还敲得跟催命似的!
我目光看向院内站着的其他人,小丽妈、谭叔和谭二叔,他们竟然都被这敲门声给吓住了,一时竟没人敢去开门。
“谁呀?”谭奶奶扯着嗓门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那阵急促的敲门声,在这一声后,突然就停止了!
可是,门外头,却无人回应,有的只是诡异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