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子,哪里是和西原在商量,分明就是一个“土匪”,直接向西原发招,
西原是知道我和庄博那段过去的,所以,他当即没有拒绝,不然,凭西原身上的江湖气和才气,他的腹也应该和庄博不相上下的,他一定会想一个将庄博拒绝得彻彻底底的理由的,但是,那天,西原没有那样做,他居然大方的让我跟着庄博去,还直接把我的手放在了庄博的手上,
那刻,庄博愣怔了一下,
我想,他没有想到能这么顺利的从西原的手上邀请到我吧,
事隔5年了,当我的手再次被那个曾经经常握着我的手的人说爱我,一辈子都爱我,最后,却被几张照片将我打到十八成地狱的人的手中时,我的指尖居然没有一丝冰冷,我的心居然惶乱的跳着,
庄博目不斜视的看着我,拉着我跳进了舞池,
在舞池的中央,他用他那双能冻死人的眼睛恨恨的看着我:“赵夏桐,5年了,5年了,这5年你去了哪里,”
那刻,他的眼里满是痛苦和刀光剑影,仿佛要把我碎尸万段一样,
我不由佯装镇静的看着他:“庄总,我想你认错了人吧,我不是什么赵夏桐,我是夏烟,陈西原的妻子,”
我看见他咬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然后,嘴角勾出一丝冷冽的笑容:“赵夏桐,别装了,这辈子,你即使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我的脊背不由僵硬了一下,
庄博的手却一紧,仿佛要把他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去一样,他看着我,眼里是痛苦和激动还有淡淡的喜悦,道:“夏桐,告诉我,这5年你去了哪里,你怎么和陈西原在了一起,”
我不由冷然的看着他:“庄总,好好的跳舞吧,你一个有妇之夫,这样打听我,不好吧,”
他的嘴角终于勾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那深邃如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我:“这么说,你都知道了,其实,你并没有忘记我,一直在关注我,是吗,”
我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庄总,我们素不相识,我关心你干什么,你以为你们这些财大气粗的老总,每一个女子都会关心你们吗,你可真自我感觉良好,告诉你庄总,我们家西原比谁都好,我关心你这个有妇之夫干什么,”
庄博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看见他喉结上下蠕动着,
好一会儿,他道:“好,夏桐,算你狠,可以把我们的过去一笔勾销,忘记的一干二净,那么,庄浩,庄浩你关心吗,你知道他现在得了疾病,即将离开这个人世了吗,”
我当即大脑就“嗡”的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有庄博那厮紧紧的扶着我,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居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看着庄博,声音有点微微的哆嗦,紧张的问:“庄浩,他他现在怎样了,”
庄博见我那个反应,一下子就笑了,他“哼”了一声:“赵夏桐,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傻,告诉你,庄浩现在在美国安然无恙,好好的,”
我心里的石头一下子就落了地,但是,却恨恨的看着我眼前这只又在我面前“阴谋得逞的老狐狸”,
我看着他,心想,既然我已经撕开了自己的面具,就不必再装的和庄博跳下去了,我就想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就恶心道:“庄总,请放开我的手,我没有见过你这么卑鄙的人,居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诅咒自己的亲兄弟,”
他却狐狸一样,老谋深算的看着我:“夏桐,我不这样说,你会承认自己是我的丫头吗,你不是一直说你是夏烟,陈西原的夫人吗,”
我怒视着他:“不用你管,不管我是谁,反正,现在的我们,就是两条永不交集的平行线,现在的我,和你是水火不容,我是夏烟,是陈西原的妻子,庄总,烦你高抬贵手,不要打扰我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生活,你和你的夫人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吧,”
庄博却狠狠的看着我:“赵夏桐,你说不打扰就不打扰吗,你知道吗,你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在打扰我,这五年,我没有哪一天是安宁的,我想你,想得发狂,你知道吗,”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庄总,收起你的这些话吧,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你的那个赵夏桐,已经在5年前被你判了死刑,她早已死了,从这个世间消失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庄博听我这样说,居然手上一个用力,看着我,痛苦又霸道的说:“和我去楼顶,我欠你一个公道,你让我把积压在我心里的这番话说出来吧,”
我非常淡漠,似乎不关己的说:“不需要了,我什么都不需要了,庄总,我不是告诉你当年的赵夏桐已经死了吗,所以,既然,她已经死了,你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公道不公道的,早已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