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去哪儿?“
我只有五十块。
“先去卖酒的地方吧。”沈晨东还在后面追车,我阖住眼皮,想隔绝一切:“目的地在哪里,醉了再说。“
不知不觉,我竟然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公司门口。
钱都付了,也没好意思再上车,我拖着疲倦的步子,蹲在了大理石台阶上。怀里捧着那半瓶白酒,时不时的灌上一口。
结婚以来头一次觉得晚风真的很凉,夜孤独的只剩星辉,不足风情,没有浪漫,没有期盼。
我受不了这寂寞,打电话给了邢丹丹,显示呼叫转移我又拨给了小乐,她接通了,耳边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显然还在夜店里嗨。
叫了好几遍听不清回音,我便挂了,然后望着通讯录里的“爸妈”,竟是愣住了。
因为里面,就只剩他俩了,原本还有个“导师芬姐”,中午也已经删了。
看着,看着,眼泪毫无预兆大颗大颗的滚了出来,我并不是个性格封闭自卑的女人啊!可为了不让沈晨东吃醋,我几乎淡化了所有男性友人的交往,淡着淡着也就断了
而很多女性友人,也都相继失联,她们离开前基本都会发说说或当面质问我这样一句话月子,我们对你掏心窝子的好,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我失去这些姐妹闺蜜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好心把老公的妹妹,介绍给她们当了朋友。她跟她们说,我怀疑她们觊觎沈晨东。
“砰”
我猛灌两口辣烧喉,狠狠的将啤酒瓶摔碎了,也管不得有没有保安,脸埋进膝盖里就不受控制的悸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明明是我的家人,难道我爱他们亲近他们,真的错了吗
夜越发的凉,脑袋愈来愈昏眩,我躺倒在地的时候,两道声音突然挤进了脑海,胳膊旋即就被人提了起来。
我扬手便打过去,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他冷哼声,却反而是直接抱住了我,拖行数米,丢进微凉的车里。
“蠢女人。“不咸不淡的声调:“去哪儿?”
他一边问,竟然还在一边使劲的擦手指,那激到了我,连一个出租车司机都要嫌弃我了吗?于是挣扎着爬起来,要与他对峙。
却被他一把摁在脸上,就给毫不客气的撂倒了。
也便再不想爬起来。
回忆着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走到这亩田地,我哭的笑了出来。太多事情,以前想不明白,现在不想明白,怕恶心,怕去无济于事的愤慨!只是特别难受,难受自己怎么活得这么可笑??
以为巩固好婚姻家庭,就拥抱住了生活中的一切,也不回头看看那样的生活还剩些什么!
以为对老公忠诚对老公好,他也就会对自己将心比心,却不想想,男人疯狂追求一个女人时是因为她对自己好,还是想得到她的好?饵吃光了鱼还会死咬着钩不放吗?
我怎么这么蠢
该死的我怎么这么蠢!
越想,越对家庭绝望,对自己失望,我就从没哭的那样痛彻心扉过开车的男人被吵得冷哼,他随手放起首舒缓悠扬的曲子,我听着听着,竟然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迷离的视野中,已是盏柔和的橘色台灯。
还有挂在墙壁的鹿首,与墙角古老的针式放声机。
这是哪儿?
柔和的卡农旋律,并不能安抚我内心越来越惊讶的恐惧,我手扶阵痛的额头,努力的想坐起来。
却是被胸前一抹冰凉触感,惊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低头看去,那分明是张骨节凸显的男人手,欣长指尖正好就抠在我内衣系扣上
啊!!!
我清醒过来,便是一巴掌呼了过去,却被紧紧的攥住。乔沝华那双澈蓝似晶的眼睛,戏谑的看着我:“这一耳光打下来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是他??
我跳下床去,发现裙子竟然已经没了,仅裹着条打底短裤,我紧忙蹲了下去。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脱我衣服干嘛!”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乔沝华直起身子,哭笑不得后,恹恹的盯着地面我被吐湿的裙子:“脏死了!真应该把你丢在马路上冻死。”
他抬脚踢了过来,指指楼下,大概是让我扔出去我却楞在了原地,抱着肩膀一动也不敢动。
我怎么会在他家?他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你那愚蠢的脑瓜里在想什么,嗯?”乔沝华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就这么瞧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