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笑话,八月天热死人还差不多。但是
就真的不再留留吗?这大半夜的我还能去哪儿啊??
我尴尬极了,半天低着头没说话乔沝华蹙了蹙眉,突然起身走来。
我以为他是要赶我了,没想到他却是走到另一间房间,抱起团被子扔进了我怀里。
“别说话。”然后扬指堵住我要张开的嘴巴,眼神清冽:“别打搅我。“
我点头答应了。他用纸巾擦拭着手指,回到书房,我厚着脸皮,回到自己清扫过的那个房间。
嘴唇还留着他指尖淡淡的红酒味。
半夜里,我总控制不住想乔沝华,是觉得他有趣的那种想。
他给人感觉特别不友善,甚至刻薄,到头来却是在帮我他谈吐也总是暗藏玄机,有些高深莫测,透着久经商战的冷静沉稳。
沈晨东就恰好相反。
我不知道他对别人如何,但对我,他从来都不打哑谜。这曾今让我青睐的好,如今却变成了怨,如果他本身就花言巧语,我大抵早就发现了猫腻但他就是那样实诚,让我永远没猜疑。
如今看来,多好的演技,连沉默寡言都是戏。
“少爷,您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清楚了,那个男人的确是”
正盘思着,门外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我爬起来,好奇的朝门缝望去,看见走廊里出现一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大抵是乔沝华在对面暗示他吧,他紧忙捂住了嘴巴,快步躲进书房。
没过一会儿,乔沝华高大挺拔的身影,便落在了门口。
他背对着我,端着杯咖啡,也不说话,就静静站着,那沉默氛围,令我略微的有些发毛。
“怎么还不睡?“半晌,他这样问道。
我抿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在想自己老公为什么出轨吧?
“快睡。不想跌倒,自己先别歪。”
留下这句话,他退进了书房,关住门我揣摩着这句既像嘲讽又是真理的话,苦涩一笑,阖上眼睡了
呼吸着他房间里淡淡的檀香,那一晚,我睡得出奇安稳,隔天苏醒的时候,已是八点半了。
他人影早不在,留下佣人在清扫房间,我正苦闷怎么出去见人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竟是摆着套黑色的女士小西装,裤兜里面,还有五十块的打车钱。
看着那崭新的钞票,我突然有些想哭。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遇到了麻烦,会是未曾谋过几面的公司老板来帮我。
该庆幸?该凄凉?
回到公司的时候,正好九点半打卡上班。我手头处理着文案,心里却乱糟糟的。
昨天,我已算跟沈晨东正式摊牌,我要离婚。可到现在,却连律师都没找过。
我挺怕的,怕沈晨东跟昨天一样来公司接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了。
更别提,如何去跟爸妈解释了。
就这样思绪混乱的捱到中午,我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喂,月茹,终于听到你了!“她语气很焦急:”昨天东东给你打了二十几遍,你怎么都不接?”
接来干嘛?互相指责,还是继续纠缠?
“您有事?”我端起水杯抿了口,语气冷淡:“没事的话,我这边还在工作。”
“咋了?我是你婆婆,没事还不能跟你说说话?”婆婆有些微恼的道,旋即却又透着担忧:”月茹啊,妈就想知道,你还好吗?我已经问清楚了,是妈错了,你是对的!唉你说东东这混小子一直好好地,怎么就闷声不吭做出了这种傻事!“
我突然很火大,重重的将水杯抵在了桌面上,有些咬牙切齿:“是吗,闷声不吭?我还以为是先经过您老人家批准,他才敢去风流快活呢。”
“瞎说什么呢月茹!”
她声调顿时拔高。我鄙夷的冷笑,还装什么?
都闹成这样了!还想做好人?
婆婆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道:“行了,月茹啊,妈知道,你现在心里憋着气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但你记得,做人不能忘本,你生病那段日子,我家东东怎么照顾你的?结婚时你妈张口就要了我家东东十五万,你应该也还没忘?“
“什么意思。”我深深吸了口气,连眼神都变冷:“您是想算账吗?”
“那我就跟你好好算个清楚!”
“我妈是要了你家十五万礼金,但赔给你老家修的那套没用过的婚房,拆迁了你跟公公拿了不止三十万吧?给我了?“
“沈晨东对我是一直很好,我从不否认这点,但你拍胸脯扪心问问,我对他又怎样?对你们又如何?我在你这里受了多少气,难道你不知道吗!”
还想要怎样啊我也是人,我嫁给了你们沈家,就是你们沈家人的奴隶了吗!?
那口气噎得我嗓子里难受,急忙避开同事躲进卫生间里婆婆被我吼蒙了,许久后才干巴巴一笑:“你别生气啊月茹,一家人算哪门子帐?”
“妈刚才只是想说,守住婚姻,那是两个人的事儿,毕竟一只巴掌它也拍不响,你说对不?现在,我家东东犯错了,是该罚,该骂,甚至该打,但你怎么着,也该给他次机会才对啊?不然你保证你不会后悔?“
“别开玩笑了,光房贷都帮东东还了这么多年,你说你们俩的感情多深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