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在尖叫男生们却先是被逗笑而后才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们。
白花花的大胡子沾了满脸,就这样她们还能看出阎英的脸?!而那个亲吻动作与其说是他的嘴唇亲到了女孩子的手指,不如说是他的大胡子在她手指上蹭了一下。
不过不管男生怎么嫉妒,阎英的每一个动作都能挑动观众们的情绪不论是他提早准备的,还是新加上的。
圣诞老人在完成了这样一段“即兴表演”之后终于返回了舞台。
这出新戏十分精彩阎英虽然演的不是主角还用大胡子将自己的脸遮的看不出是帅是丑,却是全场的笑点担当,在散场的时候,仍旧不断有人在讨论着他所扮演的角色和其中逗趣的桥段,当然,还有送礼物时出人意料的那一幕。
它踩在一个分界线上有人认为这是话剧社的人精心安排的,那个女生只是其中的一位幸运观众,也有人察觉到违和的地方,觉得阎英不会冒然配合话剧社做这样的演出,毕竟故事情节不需要有这样一幕。
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主角究竟是怎么想的。
而主角在散场之后抓住了跟着人群一起散场的郁梨奇怪道:“不是说了要看后台,你走什么?”
郁梨道:“人有点不舒服……”
她看上去是有点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小厅太闷了?”阎英沉吟,“更衣室离的近,去那里休息会吧。”说着,就领了郁梨去后台。
说是后台,但因为这次借用的是小型阶梯教室,没有专门隔出的后台,他们同时借了教学楼一楼的空教室当做更衣室。
走廊上,能看见兵荒马乱的收拾场景,有人往回拉圣诞树的道具,有人无所顾忌现场表演脱衣卸妆,还有攀谈聊天,讨论演出效果的,倘或一不留神,还会踩到女演员夸张的大裙子。
他们两人不一会儿就被这些人流挡住看不见了,跟在身后慢了一步的贝佳莱被负责维护后台纪律的人拦在了外面,她只能喊,“喂,阎学长,不能厚此薄彼吧,我也想参观……”
运动会以后,“厚此薄彼”和“偏心”也成了学校里的热门词汇。
郁梨见状要往回走,阎英已经挥了挥手,让人放行了,还告诉贝佳莱:“你自己随意。”
那个拦着她的人,在得到阎英打的手势信号以后,就收回了伸出去拦人的手臂。
贝佳莱好气又好笑,能听出对方的潜台词“别跟着我们就行”。到了今天,她终于彻底对郁梨服气了,谁能想象的到,当初班级里胆小平凡的小透明,会摇身一变,变成校园里的名人,和两位学长产生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只能说世事总是超出人的预料。
她没有问郁梨到底怎么回事,又发生了些什么,人总是需要一些小秘密的,不是好友就非要问到底不可。
不过……
郁梨要是最终和阎英学长在一起了,那就不能怪她再对夏彦学长下手了。
路上还碰见了话剧社的社长,社长一把抓住阎英,“你今天什么情况,为什么擅自修改互动环节?”
“嗯?”阎英无辜地问,“什么什么情况,我改了什么内容?”
社长忽然注意到他身旁的郁梨,“这位是……”
“你觉得呢?”
阎英眨了下眼睛,态度暧昧,他对社长道,“她人不舒服,我先带她去休息室休息一会,有事等等再说。”
“……等等,我还能等到你的影子?”
阎英已经往前走了,闻言回过头来,倒退走了两步,一边戏谑轻笑,“你知道就好,等到海枯石烂,我都不会看你一眼。”他回身对郁梨道,“走,我们去我的专属更衣室,”
社长在他身后嘲笑:“什么专属更衣室,杂物间吧。”
一整排的教室宽敞,阎英作为骨干有幸独自享有一间如社长所说,这个教室放满了学生用坏了的桌椅,腾不出更多的空间,他喜欢在剧本准备时期享用一个人的安静时刻,因此特地选了这个没人来的房间。
他给郁梨选了张椅子坐,自己去挑拣着“卸妆”的东西。他身前横七竖八的摆着一大堆产品,他犯难的皱着眉,看看这瓶,又看看那瓶。
那边,郁梨突然开口:“听学长说,是阎学长帮我通过了配音社的方案,谢谢你。”
阎英好笑道:“这么客气?”
“如果可以,阎学长下次再遇见这样的事,就不要管了。”她轻声道,“如果一直需要你帮忙,那我怎么锻炼呢,而且阎学长做的多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议论也会变多,没有必要。”
“你觉得我在乎流言?”阎英挑了下眉毛,只是粘上了雪白的假眉毛,平日里很帅气的挑眉显得有些滑稽。郁梨的椅子摆在他后方斜右的位置,镜子恰好能照出她的脸。他的视线偶尔会不经意地从镜子里的女生身上掠过。
镜子里,郁梨没有笑,“那阎学长有没有想过,我会在意。”
“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好好好,要是你不喜欢,那就没有下次了。”
“……阎学长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