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虹彩眼神游移了一阵子,说:“很简单,就是为了成全你,不让你错过这样一个好男人!”
“人好人坏,这只有日久才见得到,你咋知道他就是好男人呢?”刘虹霞惊疑地审视着她。
“凭我的感觉吧。你嫁给他一点也不委屈,你都有点不配人家呢!”
“你才十七岁,你能感觉到啥呀?”刘虹霞嘴上责怪着,心里却也有了一丝安慰:或许妹妹说的对吧?姚随心确实是让自己动心的男人,只是没想过以这种形式给他第一次。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她也就只能一心一意地对待那个男人了。
以后的每天夜里,刘虹彩都带着刘虹絮出去看电影。每天夜里,姚随心都骑着自行车来刘家“上夜班”。有了第一次,刘虹霞已经不再恐惧第二次,而且在她的心里也不是不愿意的,已经把这个姚随心认定成自己依赖的男人。接下来的每夜缠绵,她开始有了幸福快乐的感觉,每夜都在盼望听到他的脚步声
直到半月以后,外公外婆从外地回来,我妈妈和姚随心的鱼水之欢才算暂告段落。
一个月以后,我妈妈发现自己怀孕了,已经无法隐瞒,便咬着牙和外公外婆说了那段发生的事情。
外公暴跳如雷,差点晕过去。但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俗话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外公也只得认了。但他心里却积聚着难以消解的郁闷,因为这件事儿,外公的头发又白了许多。
一年以后,那个叫姚随心的男人就成了我的爸爸。据说,他们结婚的时候,新房是我外公家的偏房,家具以及床上的被褥都是我妈妈花钱购置的,简直就是我妈妈把我爸爸娶进家门的。我出生那年,我妈妈刘虹霞刚好25岁。
我妈妈以为自己的幸福生活开始了,可接连发生的事情,把纯洁的她推进一个洗不清的污浊里
因为我妈妈这桩不称心的婚事,我外公似乎猛然憔悴了很多。不知道是外公真的积郁成疾,闷火攻心,还是一种完全的巧合,就在我妈妈和那个姚随心结婚不久,我外公突然患了脑出血,于一天早晨不省人事与床上。经过三天三夜的医院抢救,外公的总算活过来,但以前的那个睿智幽默的外公没有了,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吃的傻老头儿。
一年以后也就是我出生后没些日子,我外公就颅内出血复发长辞人世了,那年外公才五十三岁。
外公的突然离世,对已经做了妈妈的我妈妈来说,无疑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她认定我外公就是因为郁闷操心她的婚事而突然发病的,她今生今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孝的女儿,她的心灵永远不会得到安宁!
在极度的悲戚和消沉中,我妈妈度过了相当一段灰暗的日子,那段日子我妈妈刚刚绽放的生命似乎憔悴了许多。但时光总在流逝,尽管她心中的阴霾不会消尽,脸上的阴影总在逐渐散去。
生活总在继续,而我妈妈的生活又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