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蹉跎,不知不觉,又过了两年。
我平日里除了修行,便是跟随师父在集市买肉,俨然也成了一个屠夫般。
有时师父甚至让我操刀,杀猪卖肉,只是我远远做不到像师父那般,可以用细棍取肉。
如今已是春深,而今日也正是我的生日。
师父最近却越发的不安,仿佛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般,在教导我时经常凝神思索,驻足观望,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我也没当回事,只是练习手下这难之又难的拼接之术。
直到昨日,师父收到了一纸书信,信纸是深红色的,还有一股腥味,似乎是沾染了血迹,很是难闻。
我趁着师父不注意,悄悄躲在门房后面,看着师父的动静。
只见信纸上惟有一个怪异的符文,别无其他文字。
但是师父足足阅读了十息,才把手中的信纸化为了粉碎,轻轻叹息了一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怎么最近老听师父说命这个物什,命是什么,人吗?
“小子,出来吧,屏息凝神你还差远了呢,就这样还指望你出师,我也是白瞎了心了。”
我眼瞅着被发现了,也只好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师父屋中,跪在一旁,听候教训。
只是此时,师父并没有说什么,看了看我,只是叹了口气。
“到了今日,你也已是舞象的年岁,惟惟十之又八了。虽说没成什么事,也是个成人了,今天日时不晚了,为师就予你个生辰礼物。”
说罢,拿出了平日杀猪的细棍,师父放在手上细细摩挲着,眼中似乎是不舍,又有了一份决绝。
“就这个罢,你且收好,莫要毁坏了。”
我愣了一愣,从师父那里接过手来,细细的看,只是隐隐感觉,这个细棍对于我有种莫名的吸引,而且令我格外舒畅。
这是师父成名的武器,也是解师代代相传的贴身之物,按理说只有当我能接下师父的名号,师父才能传授与我,可现在却是提前了。
仔细一看,细棍很精致,要是不用,真个看不出是解师的器物,反倒是个古董物件,有些轻重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