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有火铳和弓弩!这四季馆不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吗?”
面对出乎意料的展开,和敌人装备质的飞跃,夏千树果断选择——暂时认怂保命。
“公子说笑了,四方馆的客人非富即贵,若是没有些得力的护院,这些贵人的安全要怎么保证呢?”清欢装模做样地解释道。
“护院?火铳、弓弩、刀剑,这些可都是神机营统管的。不论是数量,还是持械人员,均登记造册。四季馆怎么可能有这些!你们私藏兵刃,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公子误会了,四季馆的兵器都是通过合法途径申请下来的,绝无私藏兵刃一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看似剑拔弩张,可夏千树的每句话,却像是打到了棉花上一样,清欢早准备好了现成的答案。
夏千树知道,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了。清欢所谓的先礼后兵,想必绝不止如此。也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等着她,她得尽快脱身才行。
“你们不能动我!”夏千树极严肃地沉声警告道。
“为何?”清欢挑起了好看的眉,出奇耐心地问道。
在上一轮交手后,他似乎也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公子,不是一般的小厮。他的身手步法都很特别,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多余的花招,就连神机营的事儿似乎也略知一二。
他甚至有些怀疑,今日去街上寻觅新货色的人牙子,是否绑了不该绑的人过来。
眼下,夏千树不能说自己是尚书府的人,若自己女扮男装偷跑出来,还被掳进蜂窠的事被宣扬出去,尚书府上上下下的女眷将无法自处。
无奈下,夏千树灵机一动——
“我是花翎卫千户,晏宁大人的近侍,今天出来为大人办事。无故被你们掳了过来,他现在定在城里寻我。”
晏宁现在是她能找到的,最粗的大腿,夏千树想也不想连忙抱上!
“你竟是晏宁的人?”
清欢听了一惊——若真是晏宁的人,下面这群蠢货,当真踢到了铁板。满京城谁不知道晏宁这个活阎王,冷面护短,不通人情。
不过他心理素质倒是极好,先是仔细打量了夏千树一圈,又皱起了眉头,他摇了摇头。
“你不是他的人,以晏府的门楣,晏宁的人怎会穿得如此清贫。况且他的近侍都有花翎卫的腰牌,你的腰牌呢?”清欢说着,便伸手向她讨要腰牌。
……
夏千树哪儿有什么腰牌,她没想到,清欢竟对花翎卫的编制如此熟悉。三言两语的,还忽悠不了他……
果然……陪酒也是个技术活。
但谎话既然扯出去了,拼了命也要圆上,夏千树故作淡定,走到清欢面前,将绑住他的绳索解开,缓缓地道。
“我此次出门,未曾佩戴腰牌。但你大可去向晏大人求证,他定会为我作保。”
清欢揉了揉被松开胳膊,挑着眉看了夏千树一眼,语气依旧淡淡地,“也罢,四季馆自不会与花翎卫作对,我且遣人给你上晏府问问。”
既然夏千树那么笃定自己是晏怜城人,清欢也不能贸然行事。若草率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怕是会掀了四季馆的屋顶。
“来人——”
清欢叫了人进来。
“你去给晏府送信,说晏千户的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