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替本宫保管好,若是本宫···”,
说到这儿东亭停顿了一下,复又深叹一口气面露悲恸的说到:“本宫知晓你是个好丫头,你就替本宫将这只匣子送给禧嫔,托他转交圣上,本宫会感激你的”,
这似遗言般的说辞让丽苑的脑袋一懵,其实话点到这也就够了,丽苑也不傻,几乎瞬间便明白了东亭的意思,
她家贵妃娘娘这是才做了一天贵妃就要、就要···
想到这她甚至不敢接着想下去了,因为门外皇后的銮驾已至,
风雨要来了,谁也挡不住!
不过几息,皇后便率领大小一众宫女太监,并八个精壮的宫廷羽林卫破门而入,皇后一马当先,风风火火的甩开了纱帐,仗着身量上的高挑,斜瞥了一眼东亭,
“羽林卫动手,将这个妖女给我拿下!”
皇后厉声吩咐后边跟着的羽林卫,“是”,身后一阵躁动,几息间便见羽林卫一行八人急步上前,欲要将东亭拿下。
“你们敢,本宫是皇上亲封的昭宸贵妃,无皇命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动本宫”,
东亭星眸一凝,凉凉的看着皇后说到,
这话虽然对着皇后说,可硬生生的却让殿内众人升起了一股凉意,打头的羽林卫首领步子一顿,
“愣着干什么呢?快动手”,皇后厉声催促道,
“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风,要拿臣妾也给个理由,好歹也是大族出身,想来也该清楚皇室妃嫔还轮不到羽林卫来拿!”东亭冷声回呛到,
她的确应当去,但她绝不能被人当个囚犯似的压着去,这不仅关乎于越东亭的面子,这更是因为她季东亭打小就不曾受过这气,也受不了这气,
“哼,昭宸贵妃倒是摆上架子了,好,满足你,本宫就让你死个死个敞亮,
你这个妖女把南边的旱魃带到了盛京,盛京大寒,北境南北不知道冻死了多少的无辜百姓,
你还克死三皇子,不过好在前边朝堂上诸位柱国们联名请愿,不杀你这个妖女不足以平民愤”,
皇后面带悲恸愤愤不平的说到,好似她真的为了那些冻死的子民们悲不可耐,才这般厌恶东亭,
听及此言,东亭反倒是朗声笑了出声,走进几步低声回到:“皇后娘娘的这张嘴真是厉害,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三皇子的死娘娘不应该最清楚嘛!怎么这也要扣在臣妾的头上”,
皇后面色一沉,那事她明明做的那般隐晦,怎么可能有人会知道呢?再说了那件事也是她端度圣意而为,天塌下来有皇帝顶着呢,她怕什么。
本以为这越东亭是个性子软好拿捏的,才命羽林卫押了她去宣政殿面圣,却不想倒是个硬骨头,不过怎么着都是个死,怎么进去倒也无伤大雅。
却说自那日其假阿蛮出宫,在东亭的安排之下推波助澜又掀起了一股“旱魃女祸”之言,
恰逢盛京爆发了这场六十年却无仅有的寒潮,气温骤降到了极致,北方的大片草场下起了冰雹,断了口粮的夷族人趁机骚扰边境,
盛京以北的大片农田春麦子还未来得及收,全部被冻死在了地里,百姓无粮、官府无粮、各地隐隐透露着不安的气氛,几乎所有人都传开了这个流言,
民间甚至有孩童传唱“无粮无粮粥无粮,树皮菜根真荒唐,源是南国有旱魃、盛京琉璃美人刹”,
当灾难来临,世人又都无能为力之际,他们总会寻找一个替罪羊来解释这场灾祸,
当这个替罪羊是庙堂里高高在上的神像时,他们会捣毁,当以人的形态出现时,此人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几乎所有的人将这场寒灾的源头归结在了东亭身上,骂她是妖女、亡国祸水,盛京学宫的学子们甚至集聚在一起,大行抗议之举,
南安王在南边趁机作乱,似乎有苗头要打着大义灭亲“清君侧”的旗号率领军队入京勤王,此番举动倒在民间赢得了几分深受寒灾之苦的百姓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