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笺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周六让你帮我看管一下花店,我有事儿。”
照现在的状况,看样子是不行了。
余清舟与苏笺在帝都一起投资开了家花店,这家店铺除了名字是余清舟想的以外,她好似就挂了这么一个老板的名号。
哦,对了,名字还取得十分接地气,叫:四季如春。
四季如春花店坐落于帝都最繁华的地带,襄城路,可谓是寸土寸金,连车都停放在附近固定的停车场,步行十分钟左右才能到花店。
“再说吧。”
傅寄寻直起腰身,余清舟立刻上前:“怎么样?”
“暂时没有什么影响,先住院两周看看恢复得怎么样,如果身体有不适立刻联系我。没什么问题两周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傅寄寻转身,苏笺瞧着他将笔插在上衣口袋,男人神色寡淡,五官分明,宽大的白大褂拉得他身形挺拔,整个人眉宇间带着英气,苏笺一时间看出了神,一只手抓着余清舟的手腕。
喃喃自语:“舟爷,这男人,漂亮的有些过分。”
余清舟蹙眉,往后退了一步,伸手一推,苏笺整个人都往前倾,傅寄寻眼看着女人就要扑在自己身上,顺势往后退了一步,苏笺直接摔了个底朝天。
她苏笺发誓,这辈子,没见过比余清舟还要损的朋友。
傅寄寻掀起眼皮,整个人都透着不屑似的:“建议你这位朋友去骨科看看。”
苏笺:“……”
忙不跌的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鄙夷得看了眼包得像粽子一样的余清柔和穿金戴银没有什么品位的土鳖宋梅。
余清舟眼底扫过一层阴霾,语气有些冷:“你们来做什么?”
宋梅笑得一脸殷切,朝着身后的余清柔使了使眼色:“自然是过来看看妈。”
余清舟伸出一只手,将两人拦在一旁:“奶奶现在需要休息,请你们出去。”
一个请字,大概是花了余清舟所有的耐心,好看的眉眼蹙起,略带着不耐烦。
“病人需要休息,还是不要那么多人都拥在病房。”良久,站在一旁冷眼观察的傅寄寻开口,撇了眼神色不怎么好的余清舟,随即,又离开了病房。
宋梅紧随其后,跟着他一起出了去。
霎时,病房里就只剩下三人。
余清舟将余清柔拉到医院长廊,关上房门,掏出一包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直到那双白皙的手染上血红才作罢,揉成一团,在空中抛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进一旁的垃圾桶。
余清柔穿了身淡紫色长裙,腰间束起,勾勒出较好的身材,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框遮阳镜,口罩掩住大半张脸,长发随意盘在发顶,两鬓留着长须,烫成小卷。
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左右张望了一番,见长廊无人,取下眼镜和口罩,眉眼舒缓,一双好看的眼睛干净明亮,妆容精致,粉嫩饱满的唇透着淡笑,笑意,不达眼底,转了转刚刚被余清舟拉着的手腕:“姐姐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做什么?我不过是过来看看奶奶。”
余清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轻蔑又鄙夷:“看奶奶?昨天怎么没见你过来?”
“昨天太忙,没抽出身,想必姐姐今天也看见了,能理解妹妹。”说着,将手中的果篮放在门口,来的时候余清舟赶得太急,都没时间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理解?妹妹要我理解你什么?理解你昨天晚上趁我不在偷了我的画?还是理解你找了一帮狗仔在医院底下蹲点拍照继续制造假新闻来抬高你自己?”
余清舟压着声线,低沉中透着薄凉,一双妩媚好看的眼带着狠劲儿,每说一句话就朝着余清柔逼近一步,直至将她逼迫在旮旮旯旯的拐角。
正中午,太阳又毒又辣,医院长廊没有空调,余清柔热得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神色有些难看:“姐姐说什么?我听不懂?”
今天头版头条是贡献仕女图,明天说不定就是孝举。
百忙之中,推掉工作,抽出时间来照顾生病住院的奶奶,多好的人设!
踩着她们祖孙俩往上爬,她怎么可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