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岐后知后觉的,抿了抿嘴唇。
谢逞回过神,把右手藏在袖子里,移开了视线,“骗你的”
温岐抬起下巴,“什么?”
谢逞看向她,推翻自己之前的话,“我醉酒,不记事”
不记得让她喊了名字,也不记得环着她的感觉,不记得她脖颈间的味道,也不记得她险些跌到他身上。
温岐半信半疑地蹙眉,“真的?”
谢逞点头,“恩”
温岐:“那你刚才说......”
谢逞右手轻攥,“猜的”
一阵风吹来,从脖子里钻进去,冷的不行。
谢逞抬起手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
温岐:“你染了风寒?”
是不是她在冬至宫宴那天把他一个人留在没有炭火的屋子里,这才染了风寒?
没等谢逞说话,她皱着眉头解释,“你醉酒了不记得,我却记得,你染风寒也有我的责任”
她自顾自把自己身上的深紫色披风拿下来,也不管谢逞听不听的明白,“我以前不信你,现在信你了”
谢逞眸光微闪,心口一滞,“你信什么?”
温岐看向他,没有开玩笑的意味,“你以后说什么我都信”
谢逞只盯着她的眼睛,认真且郑重,“为何?”
温岐一愣,没回答上来,为何?
她低头思索了两秒,“就当是我欠你的,疑了你几次,今后就要多信你几次”
这话听着有些勉强,她脑子里也乱,胡乱把披风塞到谢逞手里,“你以后穿厚些......我先走了”
快过年的时候,听闻上早朝的时候皇上又发怒了。
早朝本该处理江山社稷的大事,现在却要天天听那两个家中遭贼人所害的大人哭闹。
说来奇怪,也不知道这贼人是藏到哪里了,几乎把京城中家家人口都过问了一遍,依旧杳无音讯。
秦霖和秦小妹还有一些从匪山逃出来的人都暂且在五广山落脚。
近日来信说等过了年开春,他们要来京城做生意。
正好姜柏寅家里产业缺些人手,就打算到时候招了他们来。
贵妃王珮之总会找由头派人往丞相府送些首饰给温岐,大张旗鼓地让皇帝帮她挑选,生怕皇帝不知道她要温岐嫁给谢则钧的心思。
快过年,亲朋同僚之间总要走访一番。
杭玉铭跟两个五品官员一同来了丞相府。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碰上温岐,“呦,温姑娘,近日我在京城巡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逛了?”
其他两个官员瞧杭玉铭跟温家小姐认识,识趣地先出府了。
温岐手里捧着个手炉,嚼着瓜子,“天冷,没事就不愿意出去了”
她看了看府门,颇有些客套,“快中午了,留在府里用个午膳呗?”
杭玉铭摆了摆手,“这倒不用了,我这还要去六皇子府上一趟”
温岐又嗑了个瓜子,“去找谢逞商量公事?”
杭玉铭:“不是啊,我一大早路过六皇子府的时候正好撞见府上管家问六殿下生辰怎么过,怎么说我在朝里也算是跟他关系好的了,得意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