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岐‘哦’了一声,“那你过去吧”
杭玉铭:“回见”
温岐站在原地默了两秒,突然把瓜子壳收在手里,转过身往自己院子里走。
杭玉铭在朝中算是跟谢逞关系好的,那她在江湖上也算是跟谢逞关系好的。
也要送个生辰礼物吧?
她回屋子里,把手炉和手里剩下的瓜子都扔在桌子上,提起裙摆去翻自己的小金库。
手镯、耳环、项链、香囊、金簪......
这也没个能送给男子的东西。
她不信邪,换了个小箱子翻腾,找到一个银质匕首,还镶着蓝色宝石,乍一看清新脱俗的,颇有些异族风范。
这个原本也是师父的,她当时瞧着好看,哭闹着从他老人家手里夺来。
师父舍不得,姜柏寅到那儿跟她说了句,“宝儿,你这就不对了,你用夺吗?师父那么大方的一个人,多少珍藏的宝剑,会缺这么一个小玩意儿?你把师父想成什么小气穷矬之辈了?!”
师父生生咽下一口老血,瞪了姜柏寅一眼,咬咬牙对温岐说,“拿走吧”
这匕首也是来之不易的。
外面看着好看,刀刃也锋利,不然也不至于让师父心疼了好久。
师父后来拿了好多好玩的东西跟她换,什么糖葫芦、蜜饯的,她也动心了,可姜柏寅脑子精光,就认这匕首肯定价值不菲,硬是拦着她没让她换给师父。
后来,师父更讨厌姜柏寅了,天天看见姜柏寅就要心梗一回。
杭玉铭掂着两瓶在他府里树下埋了许久的酒,乐滋滋的去六皇子府。
谢逞站在正堂门口,“你来做什么?”
杭玉铭觉得这话像是不欢迎他,但没办法,他已经厚着脸皮走到这儿了,“来给你庆生啊,看,上好的酒”
谢逞瞥了眼他手里的酒,依旧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不必了”
皇子府的李管家过来,“难为杭大人今日惦记着六殿下的生辰,进屋坐坐吧”
李管家是谢逞外祖父府上用惯的老人,亲眼看着谢逞长大的,说话自然不比一般奴仆。
谢逞不爱与人来往,来客人时若不是李管家周旋,怕是进府不到一炷香就讪讪告辞了。
杭玉铭被谢逞怼的无趣,像模像样地叹息一声,“早知道六殿下你不乐意留我用饭,我就听温姑娘的在丞相府用午膳了”
谢逞神情这才有些变化。
李管家却听迷糊了,去匪山前,温姑娘在六皇子府住过一夜,只是温姑娘跟丞相府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
李管家眼睛微眯,难不成温姑娘就是丞相府的独女?
他了然,心中有所考量,躬身,“殿下,老奴已经让厨房做好了长寿面,不如老奴去丞相府请温姑娘过来一同用午膳?”
杭玉铭也好奇地看谢逞的反应。
谢逞默了两秒,“不用”
然后自顾自走出了府门。
下午温岐本想收拾收拾就去送礼,却被温夫人喊住,“岐儿,二殿下跟你父亲在正堂,一会儿离府时,你送送他”
温岐应了一声,把匕首塞进腰间,心想一会儿送谢则钧出去之后,直接去谢逞府里送匕首也是可以的。
谢则钧也是奉了皇帝的吩咐来拜访,皇帝器重他,也尊敬温丞相。
他走出屋门,微微颔首,“丞相留步”
温丞相看见温岐过来了,也就没坚持送谢则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