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几人正在正堂叙话,忽然门前来了一匹马,下来一个人,原来是张子树破门而入。张子树说道:“这一路长途奔波,总算到家了!”黄巢几人慌忙站起让座,丫鬟奉茶水。黄巢问了张子树房子处理情况,张子树摇摇头感叹地说:“这黄存叔父、婶子,真的不是东西,我到京城后先和他们通融,想让他们协助办理。谁知他们不帮忙不说,还暗里使坏,至使我们延误很长时间。后来通过金庄主做中人,卖给了城南一个姓张的庄主,以八千贯铜钱的价格出手,写了文书,几日后才把钱付清。给了百匹绢布,其余是铜钱,不好携带,黄存买了一辆马车拉着,还在后边,马就到。”说话间
霍存赶着马车到了门前,下了马车,把马卸了拴在一棵树,来到正堂,黄巢几人起身迎出,黄巢说:“侄子一路辛苦,快坐下歇息。”丫鬟奉茶来,黄巢问了一路情况。
黄存感叹地说:“世间无情,哪有我叔父、婶婶如此这般,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巢说:“事情已经过去,也不要记在心,先把货卸下在库房里,让你李叔这几天租个门面专做绢布的生意,你看如何?”
霍存说:“黄叔你安排就是,一切听你的!”
李谠看黄存这孩子也挺本分,又是京城孩子,举手投足彬彬有礼,甚是喜爱,只是心中有数不便说开。
张子树对霍存说:“侄子你也到了成婚的年龄,在这里又没有亲人,你就把我们当你的亲人就是,你李叔两个女儿,大女儿你知道,是你黄叔的儿媳,还有一个女儿今年十六岁,尚未出阁,想招一个女婿,不知你是否乐意?”霍存见过李谠二女儿,长得十分水灵,原来黄巢向霍存提及过,刘鼎那次定亲时,霍存去过李谠家里,见过李谠的二女儿,张子树这样一说,霍存看了一眼李谠,低下头说:“我同意张叔的想法,但不知道我李叔咋想,能不能看我这个外来的孩子。”
李谠笑了一笑说:“李叔早就看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对你非常满意,如果你不嫌弃,择日让你叔伯们协商把这件事办了,你看如何?”
霍存勾着头说:“我是晚辈不谙世事,一切听从叔伯们的安排,在这里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黄巢安排人把货和铜钱卸了,堆放在一间库房里,清点了数字。中午为张子树和霍存接风洗尘,张子树忽然发现黄巢脚裹着白布,不知是何原因,问道:“黄弟这脚……”
黄巢看了张子树一眼说道:“刚才忙着问你们事情,把家事都忘记说了-家母已经离世,出殡好几日了。”
张子树惋惜地说:“看这事搞的,连婶子寿终都没赶,午后我和霍存去婶子坟头烧三炷香。”
霍存说道:“这么不巧,去京城一个多月,祖母就归天了,也没跟尽孝,实在惋惜!”
黄巢说:“人生无常,你黄祖母已卧床一年多了,也到了天命该归的时候,你们也不必自责。”
黄巢让管家安排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大家边喝边聊,海阔天空的聊了一通。忽然张子树饶有兴趣的说:“这次去长安遇到一个非常神奇的事,听了你们会觉得全是神话。”大家都洗耳恭听着。张子树喝了一口茶讲道:“我们到长安几天后,房子被霍存叔、婶搅和的没办法,后来去找金庄主帮忙,总算找到了下家,但一时钱和绢布凑不齐,那天我和霍存在长安街晃荡,遇到一个懂幻术的人在长安街卖艺,身边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此人用刀砍下这小孩的头颅,尸体倒在路一动不动,向众人要钱要救活这孩子。众人掏了很多钱,用来救活这孩子。众人竞相给术士钱,我也投了几枚铜钱。只听术士大叫一声,那孩子登时站了起来,安然无恙。第二天表演还是如此手法,观看的人有千人之多。他把众人的丰厚打赏钱收完后,此人便大喊一声,叫昨天那个孩子起来,但一声喊过后,儿子依旧躺在地一动不动。此人见自己的法术不灵,对观众说‘在下初到京城,人地生疏,不知该去拜访哪位高士。今天有高手在此,故意让在下这雕虫小技演砸了,但希望高士能让我一马,我愿意拜他为师。’说完又高喊一声儿子,但孩子还是静静地躺着没有动。
不多时有巡查官路过,见此情形,认为是杀了人,当场逮捕了术士。说:‘你杀了人,要到官府走一遭。’术士道:‘这么多人在这里,我肯定逃不掉,但我还有别的异术,请各位再看一下,我再去官府不迟’官吏在众人的起哄下只好同意。术士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一枚甜瓜种子,之后用刀划开自己的手臂,把甜瓜种塞进里面去,又设法叫起儿子,可是仍未成功。过了片刻,此人又露出手臂,众人发现术士手臂已经长出了一颗甜瓜秧。
术士道:‘在下不想杀人,只希望高手可以放过我的孩子,在下今天算烧高香了。之后又叫那孩子,但是孩子还是没起来。此人叹息道:“终究还是要杀人,于是用刀砍掉手臂的甜瓜,接着大叫一声,这孩子终于才站了起来。就在孩子站起来的同时,人群中一个和尚脑袋突然掉到地。正当众人惊慌之时,术士急忙收拾起卖艺的道具,把小孩装到自己的背后行囊里,把一条白布向天挥去,术士抓住白布,忽见一道白光向天而去,瞬间无影无踪,大家看了惊为天人,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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