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姜主薄走进来说:“县令大人只是肺部出气不畅,如果戒了酒,病情会好转多了。”姜主薄在黄巢一旁找了位置坐下,问道:“黄兄弟近来生意如何,相必又发了大财。”
黄巢看了一眼姜主薄,苦涩的笑了一笑说:“学兄取笑了,近来生意难做,相必你们当官的都知道,盐坊多如牛毛,竞争激烈,都以降价来做买卖。盐路又管制甚严,赋税增加,每斤盐利润微薄,和前些年相比差了很多。
姜主薄笑着说道:“利润再薄也比种田强多了,近来山西干旱蝗虫遍野,所过之处颗粒无收,路到处都是逃荒的。我最近去了趟京城,朝廷正在大力修建莫高窟,增设很多佛像,耗资巨大。要是能把这些钱拿出来抚携百姓,那天下不会有这么多逃难的人。”
黄巢说:“姜主薄所言极是,如今民怨沸腾,边患不断,前几年在南诏将士就阵亡十几万,再加裘甫起义,东南皆不平静,这样长此以往,恐不是什么好兆头。”
柴县令声音低沉地说:“咱们还是管自己的事吧,这些我们也奈何不得,何必自寻烦恼呢。”
黄巢笑了一笑说:“大人说的也是,管好自己的事情才是本分你好好养病,明天我就打听那个方士的下落,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黄巢告辞出来,骑马路过学堂,余家乐叫住说道:“我次说的事情你考虑了没有?”
黄巢笑了笑说:“你余家乐,敲锣就叫神下来,这才几天,事情还没忙完呢!”
余家乐走前来,用教鞭在黄巢的腿轻轻地打了一下,笑着说:“你这市井儿,说话真不着调,纯是戏弄学兄!”
黄巢笑了笑。正说话间,候五爷的长子侯东科骑马走过来,后边跟了几个打手,怪腔怪调地对黄巢说:“这不是黄庄主吗,听说前几年去京城科考,中了吗?”
黄巢听了非常刺耳,知道侯东科还在为二十年前的事耿耿于怀,也没好气地回说道:“本人才疏学浅,没有侯庄主会八面玲珑,但我虽没有中,胆气还在。不像有些人缩头乌龟,就会在乡里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路。”
侯东科见黄巢说话带刺,就不肖地抱拳说道:“咱们走着瞧,后会有期!”骑着马身体晃着,耀武扬威的带着一群虎狼之辈离去。
余家乐望着侯东科远去的背影,告诫黄巢说:“学弟,咱惹不起但躲得起。听人说这侯庄主和朝中的权臣有关系,见了县令也不肖一顾,还是少招惹为好。”
黄巢看了余家乐一眼,笑了一笑说:“余兄怕他,我可不怕他,他什么东西!”
黄巢说完和余家乐告辞回去,黄巢骑马走远,余家乐高叫着:“学弟!记住我说的事啊!”黄巢在马回说道:“记着呢!放心吧!”
余家乐扶了一下小片圆近视镜,骂了一句:“嗤!-市井儿!净拿学兄不当哥们。”黄巢骑马刚到家中,看见从东边过来两匹马,黄巢盯真一看笑了起来,不知是谁,且有稍后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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