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轻歌突然想起,刚才处理那些蛇的时候,云漠风洒了东西,就把它们都粘住了,那是个好东西,她也想要,于是就这么问了:“云兄,你用的那个什么东西把地牢里的蛇给粘上去的?”
没见过,特稀奇。
云漠风说道:“那是我师傅教我制作的,名字叫做黏合液,不好听,我给它改了个名,叫:粘到死。”
“噗”宛轻歌笑道:“名字还不错,够猛。那……你能教我做嘛?”
“我下回做给你吧,原料不好找,有些需要在东晓才能找到。”
“行。”
两兄弟闲来侃侃,就这么说定了。
一夜未进食,这会儿,终于感到肚子饿,轻歌说:“我去找吃的。”
云漠风拉着她说:“这荒郊野外的,能有什么吃的,危险。”
“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一处潭,这儿有山间水石瀑布,我去抓条鱼来烤。”
“我也去。”
云漠风真的无赖,他有时候独当一面,威风凛凛,有时候却是个难缠的小孩子,明明年长她三岁。
宛轻歌拿他没办法,就把小朋友带着了,去哪儿都得粘着。
平白无故捡个好大儿,我滴个天呐。
搜索队已经去别的区域搜了,他们现在往旁边一个水潭去,弄不起什么大动作。
云漠风脱下衣服想跳进去,宛轻歌说:“你游泳呢?”
云漠风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看着她说:“不下去怎么抓鱼?”
“你下去把鱼都赶跑了,抓个屁!看我的。”轻歌一直随身带着宛爹那把短剑,手上削着一根树杈,两边短短的枝丫,削得尖尖的。
费尽一番功夫,在这戳戳,那戳戳,终于叉中两条鱼,宛轻歌正在得意的时候,旁边扑通一声,云漠风跳了下去,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他说:“这水好舒服,轻歌,你要不要下来洗个澡?”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宛轻歌给他翻了个大白眼,“不了,我怕冷,你自己玩。”
那货扑腾得正欢,掀起水花往她这儿泼来,从头到脚被泼得湿透,他嘴上还说着:“宛轻歌,你快下来呀,多好玩!”
宛轻歌从头湿到脚,真是够够的,好想骂死他,“云漠风你够了啊,再闹我可打你了。”
她站在石头上,石头已被打湿,结果脚下一滑,她整个人直接就往池中扑去,正好被云漠风接住,他欠揍的说:“看,你还不是受不了我美色诱惑,迫不及待扑入我怀中。”
这还是她一开始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人?
一脸欠扁的样子。
是什么让云世子变得如此跳脱?
应该是拳头没吃够。
于是宛轻歌就给了他一拳。
云漠风吃痛,“嗷”一声,将她放开,委屈巴巴的道:“你好凶哦。”
他一放手,宛轻歌掉入水中,呛了几口水,扒拉了几下,站起来,幸好这池子不深。
宛轻歌怒道:“我不会水!”
是的,她是个旱鸭子,不会水,不爱玩水,更不会游泳。
落水之后,她衣领处的衣服开了,露出里面的亵衣,水湿透了衣服,里头还有一层层厚厚包裹着的白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