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属下护送他们到红叶山庄外,就让他们自己走了。
云漠风见着宛轻歌手里的银袋子,惊讶的说:“你在这还挣钱了?”
“是呀。”轻歌把袋子提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过,这钱挣得我提心吊胆。”
“凭实力挣的,没啥好怕的。”云漠风鼓励她说道。
这时候,宛轻歌忽有种奇怪感觉,云漠风这个人,似乎有他无他一样,但是没有他在的时候,又好像他是在的,可是当他真的在的时候,人又好像是不在的。
一个人能令你有这样的感觉,你说奇怪不奇怪?
难道是因为他练缥缈神功的缘故,所以存在感不强?
这个问题轻歌尚且是不明白。
哎,先不管这些,这两天脑子转多了,混沌,兴许自己状态不好,引起各种错觉,等休息好了再说。
风清月明之境,月落星沉之意。
沐浴过后,芬香宜人,再用栀子花熏一熏第二天要穿的衣裙,然后一头扑入绵软的被窝,心儿就可装个满满的欢喜。
双眼一闭抛开烦恼,真舒服。
好好的睡个觉不容易,莫要亏待了自己。
翌日。
阳光明媚,正是户外运动的好时候。
博士令众学子到靶场上训练,教授骑射课。
秦翌坐在棚屋中央,照例,太阴八子守护两旁,闲人勿近,毕竟八皇子场面人,场面不能输。
今儿个他还执了一把山河落日的新扇子,侧头瞧着宛轻歌日渐熊猫的双眼,关怀问切道:“宛兄,两日不见,怎么你竟如此憔悴?”
轻歌说:“别提了,忙活挣钱,把睡觉忙忘了。”
他道:“我们还在国学中,你就兢兢业业,亦是值得敬佩。”
“两日不见,王爷你什么时候也能说出这么体贴人的话了?”
“莫不是以前让你觉得我霸道毒舌?本王惭愧。”
宛轻歌则是伸过手去捏了捏他的脸,道:“脸皮还是一样的,还是那个你。”
若是被不熟他们的人看见这幕,定是要大吃一惊,觉得宛轻歌在老虎头上拍苍蝇了,胆子太肥。
可是秦翌只是“咦”了一声道:“我肯定是我啦,风流潇洒,气宇非凡。”
轻歌纠正:“器宇轩昂。”
秦翌嘚瑟:“认同就好。”
这时候,底下训练场边响起“噹噹噹”的声音,博士开始鸣锣,扯着嗓门说话。
“骑射课马上开始,请大家准备好自己的弓箭和箭支,每人十支。轮到你们的时候,再上前挑选马匹,马场紧张调来,只有三匹供我们挑选。好了,大家先看我演示一遍。”
只看场中博士难得英姿勃发,骑在马背上跑了两圈预热,再熟稔的慢跑至靶前,拉起弓,瞄准,“咄”一声,正中靶心。
学生们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