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
怎么着,阮软这是良心发现,决定不帮大夫人为非作歹了?
孟令眯着眼打量阮软,若有所思,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有劳了。”她对阮软笑了笑,走在前面出房间。
正堂里,将军夫人悠悠品茶等看笑话。
她并不在乎卢氏到底是不是处女身,只要让她的人来验,是也得变成不是。
但多了个北氏的人同在就不好办了。不过她转念一想,老三年少气血方刚,卢氏年青娇媚惑人——
这俩人,哪可能成亲二月有余还不圆房的。
然而看到孟令走出来的刹那,将军夫人给自己打的底气倏地又漏了。
“老爷,夫人,侧夫人。”流霜躬身禀告,“三少夫人清白仍在。”
阮软与流霜一同躬身,说出了让将军夫人险些打碎盖碗的话:
“三少夫人,清白确在。”
啪!
将军夫人有些过于用力地合上茶盖。
阮软怎么回事?!
“不可能。”她低低喃喃,又扬高了声音,“老爷,我认为应当再请一方,再验一次!”
孟令表示麻了,完全不意外将军夫人这个反应。
北氏笑了:“哦?大夫人连派来的自己人都信不过了么?你信不过是你的事,不该让我儿媳妇儿再遭一次罪罢?”
将军夫人目发火光:“人心难测,指不定就是北妹妹你,亦或是老三和老三媳妇把阮软收买了?”
“大夫人要验什么?”
堂外传来响亮清冷的少年声。
“啊,三弟来了。”南骁倒是热情地迎上去,“是这样啊,我想求三弟让个东西给我。”
孟令拳头发痒,我可去你大爷的东西。
“武乡试要学的书,都可以让给你了。”南奕看都不打算看他一眼直接道。
“不是武学书,是弟——”
“老三回来的正好。”将军夫人嗒地扣下茶碟,睨着这小夫妻俩:
“卢氏为妻不贤,为妇不贞,不仅曾疑与外男暧昧,如今还同你兄长不清不楚!我这做嫡母的,自作主张让卢氏验身,你待如何?”
南奕沉沉望着站在堂中间一脸淡然无语的妻子,走上前,抬手将她搂住。
他说:“有什么好验的,贞洁尚在您不会信,贞洁不在也并非被他人所夺。我待如何?我带她回芳甸园。”
将军夫人:“……。”
“老三,你恐怕还没弄清楚。”她重述道:
“老二私藏了一件其他女子的衣物,被老二媳妇发现了。经卢氏的丫鬟柳腰辨认,这衣物是卢氏的。不仅如此,老二身上还有陌生香味,经柳腰辨认,这香味与卢氏平日沐浴的一般无二。这些,该如何解释?”
孟令已经完全不想说话了。
在外面跟逆贼反臣尔虞我诈,回府了还得跟妯娌嫡母勾心斗角。
但好在南奕回来了,那接下来就交给他吧。
她长吐一口气,靠在便宜夫君的臂膀上,绷住的精神肉体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