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越只觉得脑海内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在心里炸开,那人低沉优雅的嗓音在耳边缭绕,余音不绝,仿佛引诱人跟着沉沦的妖女。
他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调戏,心里弥漫上羞恼的情绪,
本以为上次强行抱着自己已经很出格了,没想到这个女子,张口闭口就是情话,简直是赤裸裸的登徒子!
青年放下帘子,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从脖颈到耳廓,热气蒸腾,宛若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但因为车帘阻隔,无人欣赏到此番美景。
澹台越一向寂静的心,乱了。
她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吗?
澹台越想到这点,方才那点不知出处的欢喜忽然熄灭,换上了一种酸胀的感觉。
年轻貌美的女郎远眺着淮阳城肃穆坚实的城墙,眸中划过一丝担忧。
穿过淮阳城,再沿着水路而下可直达渭州,他们赶了十天的路程,偶尔在驿站停歇的时候她会为澹台越把脉,输送内力。
一旦停下来歇息她就一刻都不放过,研究那本《医经》中的针灸术,倘若找到了女主,说不定能成功把澹台越身体里的蛊毒逼出来,但多年沉疴旧疾难愈,还需要辅之以针灸药浴。
药材,她可以再找商城抢,哦不,是赊账,但针灸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熟练运用的,得找机会做实验才行。
很快他们这一行人就顺利入城,选了一处寻常的客栈歇脚。
店小二把侍卫们骑的马牵去马棚喂食,阿晋面色复杂地走到牧萱房门前,说:“主子身体不好,又奔波劳累,去渭州是重要,但主子身体更要紧。阿萱姑娘,劳烦你去劝劝王爷吧,在淮阳多休息一日也好调养生息。”
阿晋说完就把刚端过来的饭菜递给牧萱,示意她去照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