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拒绝了,拒绝的很干脆。
她做事素来果断,从不拖泥带水,更何况是感情上左右道不清的。
“师兄只是想好好照顾你,连个机会都不愿留给师兄。小梦,你好残忍。”白若远不甘心,他用一种几乎为肯定的语气对故梦说:“你喜欢上了叶轻笺,对吧。”
故梦错愕,下意识要去反驳,可话到嘴边,她却难以说出口。
她爱叶轻笺吗,故梦无数次问自己。
与叶轻笺纠缠的那两年里究竟算什么,自作自受还是借着恨意来惩罚叶轻笺,同时折磨自己。
皆是痛不欲生。
白若远本以为故梦会否认两句,哪怕结果都是一样,好歹能给他一些心里慰籍。可故梦连句违心的话都不愿说,就那样默认了她爱上了叶轻笺这个事实。
对他来说,何其残忍!可,这不才是故梦吗,从不会因为安慰而虚以委蛇,果断而又绝情。
“罢了罢了,师兄不愿勉强你,从前是,现在亦是。”白若远忽的想到了过去肮脏的自己,闭了闭眼睛,沉痛道:“小梦,仇恨这种东西无非是强行附加在不安稳人生上的一砾瓦石,不轻不重,却又无法容人忽视,唯有负重前行。说白了,就是有的没的,大脑胡思乱想的。你若真爱他,就去找他,师兄不拦你,若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那人,便在师兄这边呆着,师兄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故梦感动的无以复加,眼眶瞬间就红了。
何其有幸,她故梦孤单寂寞的人生,会相识相知白若远。
白若远用指腹擦干净故梦眼角的泪,无奈道:“傻丫头,师兄岂会强迫你。那件事你知道也不说,心里怨恨师兄,师兄很理解。丫头,你要学会明白,固执己见是好,但这世上很多事情情非得已,它的发生,也并非出自人的本意。”
这句话好生熟悉,哦,她想到了,不久前叶轻笺便是这样对她解释的,她当时嗤之以鼻,认定叶轻笺是心虚,而没有理由对她说。但现在,白若远亦是这样,难道,她就这般没有重用,连知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吗。
故梦虚脱的笑了笑,“师兄,晚上我想吃脆皮鸭,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嗯。”
私自私藏火药乃是犯了北屿国忌讳,一百斤火药若是用在兵事上可谓壮观,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一顶谋逆叛国帽子扣的严严实实,半弥教往后今日就再也翻不了身了。白若远深知这一点,只能小心再小心,白天和晚上向阳几人轮回在密室铸造火药。那日后,故梦得知白若远要大批制造细雨针,便细细研究了一番,挑灯几日下来,她得来的结论不是太好。
细雨针这玩意儿体型小,方便携带,但他本身与火药之间只隔一层薄薄的铁,本身便自带了一些危险,遇到高温天气极容易自然。至于威力,也存在纰漏,武功越高着使用细雨针便越强,反之,另一个意思便是释放细雨针会损耗自身内力和体力。陶添武功高深,那日他在众人面前使用一次细雨针,强大的内力几乎将细雨针威力发挥到最大化。同样,换成别人,并不能造成那般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