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穗已经回了房间,捂着跳动个不停地胸口,奇怪自己竟会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他刚才将鲁文海踩在脚下的样子也太……
身后传来开门声,中断她的胡思乱想,她慌乱的放下手,转身看去,脸色平静。
周逞微微倾身靠近,问道:“可解气?”
岁穗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只觉得耳朵发热,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抿唇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
周逞直起身子,问她:“可饿了,我让人准备饭菜?”
岁穗想着中午那顿就是他请的,而且他又这么帮自己,这顿饭就她来请吧。
于是她点点头。
饭后,岁穗一边拿出帕子拭嘴一边望着周逞道:“这顿算我请你的。”
周逞失笑,点头顺了她的意,“好。”
到了楼下,发现之前一片狼藉的景象早已不见了,依旧座无虚席,欢声笑语。
岁穗走到柜台前,抬手取下了左手的一只金镯子递给掌柜的,“我今日没带银子,这个先押在你这儿,明天会有人带着银子来取。”
掌柜的不敢收,目光暗戳戳地看向周逞,直到周逞点头他才伸手小心翼翼的捧过镯子,立马拿出一个小方盒子装了进去。
岁穗转头看周逞,脸色闪过一丝赧然,“我没有随身带银子的习惯。”
周逞点点头,道:“我有。”
岁穗觉得怪怪的,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周逞笑着走了出去,“走吧,送你回去。”
岁穗跟在他身后想说不用,刚出来就看到岁衡从一辆马车上下来。
他脸色焦急,将岁穗上下打量了一番,蹙眉望向周逞:“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回府福伯便给了他一封信,他一看字迹便知是周逞派人送的。
信上说岁穗身体不适,在醉翁楼歇息,晚点会送她回去。
他一看到信便立马来了。
三人上了马车,岁衡再一次发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周逞看向岁穗,岁穗便低着头叙述了下事情经过:“也没什么事,就是早上我迟到了,骑射课的夫子罚我围着骑射场跑五圈,我跑三圈多就晕了……”
岁衡原先也在育才书院就读过,知道骑射场有多大,他拧眉道:“你们夫子对谁都这么严格?”
不等岁穗开口,周逞答道:“只对她。”
他把后面在醉翁楼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岁衡听了脸色黑如锅底,他目光喷火般瞪着岁穗:“所以你一直没发现他是故意针对你?”
岁穗张了张嘴,最后轻轻点头。
她哪里想得到当初说的那几句话能让鲁文海彻底记恨上。
岁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受人欺负,越想越气,“他让你跑你就跑,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听话?五圈,你是不要命了?”
岁穗被他一凶,心里便委屈起来了,眼睛蒙了一层水雾,“我也不想跑,但是他拿蔓灵姐威胁我。”
她抽抽搭搭的边哭边道:“我可以不要分数,蔓灵姐不可以,陆伯母对她期望很高,希望她能好好毕业,我不能连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