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甘父带着甘竽去了邻省做了上门女婿,甘母带着甘棠嫁给了当地一个在丧礼上给人做法事的师傅。
唢呐是继父的拿手技艺,虽然他来来回回就只会那几首丧曲和嫁曲,但也足以他在镇上扬名,但人家觉得吹过丧事又吹喜事不吉利,而且现在一半都是西式婚礼,继父就只能吹吹丧曲。
听得多了也多少会一点,再加上继父想让家里四个孩子选一个接他衣钵,得空的时候也教他们吹上一阵,甘棠便也这么学会了。
基于没什么乐感,她没有继父也没有,她都是记着那个声调吹,也不知到底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音符。
两人中间分开好几年,只知道对方的大事,很浮夸的夸起人来,“厉害了甘小棠,你除了偷偷学了围棋,竟然还偷偷学了唢呐,怎么感觉你进娱乐圈被我进还更有活路一点。”
甘棠直接忽视,“改天可以找个人少的地方给你奏一曲。”这玩意儿声音大,城中村太密集,她怕扰民。
而且,给甘竽演奏,她肯定是奏嫁曲,那声调可更高,嗓就更大,还是自带话筒那种。
“隔壁有个小公园。”对新鲜东西甘竽的兴趣总是来得快。
“等太阳小点再去。”说完就去洗澡了。
五点过后,太阳温柔了不少。
甘竽挑了个人少又宽敞的角落,减少扰民和回音重的可能性,给甘竽一个自鸣得意的眼神后,吹了一曲她最喜欢的婚嫁曲。
唢呐声响后,甘竽眼都直了,等甘棠吹完,极女生的杏眼迸出像极了狗狗看骨头的眼神,“甘小棠,我知道要表演什么了!”
甘竽说她在娱乐圈会更有活路,可甘棠才觉得甘竽才是娱乐圈的料子。换她进娱乐圈,她就只能活着。甘竽不一样,他的悟性远超她许多倍,他在娱乐圈才有风生水起的可能。
一曲唢呐,就能给甘竽带来灵感,而吹了好几年的她就只会死板板的吹那几个曲调。
她个性是佛的,甘竽是活的。
这不是与生俱来,而是后天形成,即使一母同胎。
甘竽摸清了甘棠的底子后,给她挑了一首电音《Faded》,安排她听熟后跟着曲调吹奏,便心安理得的去网上找舞蹈视频练舞去了。
接连几天,甘棠都随身带着唢呐,一有时间就找个学校的角落或者在出租屋边上的小公园,哐哐当当的练习。
如果不是甘竽说只要个大概,错几个音没关系,她肯定就甩锅不干了。
在最新一期播出的前一天,甘棠终于能吹个完整的唢呐《Faded》,而甘竽也利用视频在方淮节的帮助下整好了动作,当然,大部分动作还是甘竽从网上学的,好在版权由节目组沟通。
甘竽个死不要脸的,还把人家所有难度的动作都给简化了。
姐弟俩第一次合体排练,甘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街舞那味儿不够。”甘竽自己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