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代替回答道,“太后说,季侍郎的黑珍珠粉差不多服用完了,还请季侍郎再拿一些来。”
木夏面不改色地答应。
接着听长公主和太后说了几句寻常话,又问了太后足底麻痹之症是否减轻了,见着时候差不多了,木夏和长公主同时告退。
等出了殿门,长公主对木夏道,“郡主,本宫要祝贺你得了一个才满双全的好郎君,能得到季侍郎做郡马,真乃一桩美事。”
木夏笑吟吟回,“多谢长公主,郡马才行的确难得,但她当年只是个榜眼,若论这一点还是输给了驸马。”
“哼,他这个状元,如果不是因为......”长公主顿了顿道,“谁都知道他是怎么坐上状元的,你捡了个便宜就别在本宫面前卖乖了。”
木夏无辜道,“我要出宫去了,未来郡马还在宫外等我,长公主请便。”
长公主没有能在木夏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有气,再见到自己的微微弱弱的驸马,心中火气更甚。
于是无辜的驸马又受到一番责难,但还是好脾气地和长公主出宫。
在宫中除了皇帝、太后等二人之外,没有人能坐轿子,因此驸马和长公主也是步行,但长公主笨重,走得慢,等到二人出宫门的时候,瞧见木夏正在宫外等人。
见到独自等人的木夏,长公主露出嘲讽的笑容。
她刚刚说等未来郡马,看来季又礼还没来,或许只是故意气气自己,实际上季又礼并未答应来接她。
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能发生,于是长公主故意提高声音道,“驸马,刚刚走了一阵你可累了,瞧你出一头汗,是不是很热?来,本宫给你擦擦汗。”
说着就抬袖给驸马擦汗。
驸马一怔,不明白为何长公主突然变了性子。又定神一瞧,看了孤零零的木夏,这才清楚长公主是故意在外头给人演一出恩爱的戏码,于是只好低头配合。
“哟,这不是郡主吗?”长公主佯装惊讶,“季侍郎还没接你?还是说——他因为公务繁忙不能来了?”
木夏懒得应付她,身姿挺拔地继续站着等着。
长公主见她不答,还以为自己说中了,越发高兴地挑衅道,“这也没办法,季侍郎在礼部衙门有诸多公务,总是有这样还有那样的事情绊住,不像我家驸马,非说翰林院的事情不重要,非要随时随刻都要粘着本宫。”
木夏挑起一边眉毛,好奇地瞧了驸马一眼。
“哦?”
长公主道,“郡主好像没有马车?需要本宫送你一程吗?”
木夏转头看了远处一眼,噙着笑容道,“不用劳烦,接我的人已经到了。”
话音落下,见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出现在视线里。
“郡主,别怪本宫多嘴,你和季侍郎虽有婚约,但并未成婚,你们同坐一辆马车不符合规矩……”
长公主见只有一辆马车和一个马车夫,料定季又礼即使来了也是坐在马车里,到时候孤男寡女共同坐在一辆窄小的马车,传出去会闹笑话。
木夏淡定道,“公主可能眼神不好,郡马是礼部侍郎,自然知道男女大防。”
“难道你要让季侍郎走回去?”长公主困惑。
此刻马车已经近了,慢慢地在边上停了下来,马车夫一抬锥帽,露出一张俊俏白皙的脸,含笑道,“郡主,在下有事耽搁了片刻,姗姗来迟,还望郡主不要责怪。”
等见到此马车夫的衣着装束乃至于面孔,长公主和驸马都大吃一惊。
“马车夫居然是季侍郎?这是怎么回事?”
“季侍郎身为朝廷命官,又是堂堂男儿,怎能纡尊降贵亲自驾马车?”
面对他们的吃惊和责问,季又礼坦然道,“这是我家的马车,郡主是我未来的妻子,礼部和朝廷律法当中都未曾规定不可以为妻子驾马车,这有何不可?”
说完,她不管旁人讶异震惊的眼神,朝着郡主伸出手,“郡主,上车吧,我送您回府。”
木夏冲着她嫣然一笑,牵住她递过来的手,轻松跃上了马车,从她身边绕过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多谢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