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荧几乎立即想到“何必呢？跟这样一些从来没有食过烟火气的贵公子们较劲儿”她反复在心底同自己说“何必呢？”

于是再一开口，便成了“把你那颗脑袋歪回去吧，别闪着了，我们这小城，可赔不起您这样一颗独特的脑袋。”

也许真是厌恶到了极点吧，她不自觉的开口嘲道。

大概是仪容修养是贵族们的必修课，这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气质果然名不虚传，被这样讥讽顾昭都没有生气，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你明天再过来看看。”

语气甚为平静。

明天？！

“我明天还能来？不会被拦？”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这转变太快了，青荧几乎都来不及反应以及更换自己脸上的表情，就带着那半愤怒又吃惊的神色看向顾昭，顾昭低头“来吧，顺便给我讲讲江城的事情，你是常住在这里的吧？”

青荧点点头，又看他低着头看不见自己，便小声“嗯”了一下，顾昭能让她不受阻碍的来这里翻看，已经免去了她很大麻烦了，这么大个人情让她心底蓦然生出些愧疚出来，难得没有呛人，又好心地解释了句“挺长的，你问的我应该都差不多知道，那个……谢谢。”

许是从未顺时转换讥讽的语气，青荧声音带了些尖细，起码在她自己听来是不太好听的，甚至某些地方还比往常的声音还多了些粗哑，但她从来不是注重这个的人，

只是——

凡事总有例外。

她并不想承认，此刻她是真心想感谢眼前的人。

青荧犹豫了下，说道“这个人情，我该怎么还你？”

顾昭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右手拢在袖中，拇指和食指指尖轻轻地摩擦着“不必，举手之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