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徐悠然用完早饭,便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缩在榻上,她盯着手里抱着的暖手炉,暖手炉外面还套了一层锦布,锦布之上,嗅着清新雅致的绿竹花样。
emmm……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时,小婼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春兰则端着一盘子蜜饯站在一旁。
徐悠然看了眼冒着热气的汤药,眉头一皱。
唉~又开始喝药了,逃脱不掉的悲惨命运啊!
为了能够生存到最后,这碗药,她干了。
见小婼把汤药放好,徐悠然抱着暖手炉,裹得圆润的身体动了动,再把暖手炉放在膝盖处,伸手端过热气为散的汤药,汤药经过处理,闻起来喝起来都没了那股难闻的味道。
她张开粉唇,小口小口的喝着。
喝完药,徐悠然让春兰与小婼退下,然后抱着一本话本很快看得入迷。
只是,徐悠然突然想起有关南衡逸的事,经过这段时间,言家可能已经平反,相信以南衡逸的聪明,肯定对言芙的去处另有安排。
而此刻,梅园忙碌起来了。
王管事带人过来,让秋月将言芙的东西收拾好,言家既然已经平反,言芙身为言家千金,必然不能继续待在皓月阁内。
言芙看着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的被收拾好,父兄能够平安的从牢房中出来,她自是高兴的。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皓月阁,她便开心不起来。
言家平反是好事,然而这也说明,她跟南衡逸再也没有了联系在一起的理由。
为了家族的名声,言芙必须对留在皓月阁的事情守口如瓶,并且回到言家。
作为言家的女儿,她不能够让言家面上无光。
言芙立在窗口处,听着耳边的脚步声还有物品放下的声音,目光一直望着来往梅园的小径上。
来皓月阁这么久,也没见南衡逸主动踏入过梅园一步,如今她都要离开了,他依然没有来过梅园。
她开始越来越没信心了。
她以为,南衡逸对她是不同的,可是经过多次的接触,南衡逸对她从来没有半分亲近的举动和举止,即便是为言家平反,大多也都是随便说上几句话就转身离去。
透过南衡逸的种种表现,言芙总算发现了一个不肯认清的现实——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南衡逸对她,从未表露过半分情意,甚至在她准备献身的那晚,面对她的身体,他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结合以上种种,再加上言芙出于女人的直觉,很明显的感觉到,南衡逸的心里似乎住着一个人,而她却无法代替。
待收拾好东西,王管事过来,“言姑娘,送你回府的马车准备好了。”
言芙从思绪中回神,本想维持住矜持不过问的,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公子呢?”
王管事:“公子有事外出,可能会一个月不在京城。”
徐悠然脑袋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身下摇摇晃晃的,然而,困意使得她压根不想动,她的手脚在大氅下面缩了缩,脑袋下意识地往被子里埋。
不对劲,床怎么会摇晃?
徐悠然内心顿时警铃大作。
怎么回事?
她不是应该睡在床榻上吗?
抱着疑惑,徐悠然缓缓地睁开眼。
入眼,不是熟悉的场景,而是不算宽敞的空间。
怎么会这样?她的警惕心变得这么弱吗?
按照这样下去,若是她在睡梦中被人杀死都不知道。
真是太可怕了。
警惕心差,又这么能睡,是因为她病了吗?